了一個冷顫,那陰寒之氣竟比冰雪還烈。
「各位!」魅幽羽一開口,朝堂每個人都感覺那顫動的音波如同戰鼓敲動,「你們是要問我為何來此吧?很簡單,青龍國有滅國之危,而且關係到鬼界的利益,所以我來了!」
滅國之危!除了亂臣賊子,只怕沒有人喜歡這四個字,頓時人人呆若木雞。
魅幽羽有意吊著眾人的胃口,提升整座大殿的凝重氣氛,沉默不言,靜靜地看著每個人的反應。
朝堂是青龍菁英人傑聚集之所,異才極多,驚慌者雖眾,卻也有不少人保持平靜,藤忍便是其一。
經歷了雪暴生死大關,多大的事情他也能處變不驚,魅幽羽的話很快就引發他的深思。先是雪暴後是冰潮,都是自然災害,若說天災亡國,那絕不是人力所能更改的,多說無益。
魅幽羽此人絕非為了不能改變的將來而來,必然是有所圖,若他真是鬼人,此舉必然與鬼界有關,屍人作亂也脫不了關係,他到底想要什麼呢?
一個微弱的聲音忽然從側面傳來,「呸!這小子長得就古怪,說話更是危言聳聽,這種先聲奪人的手段也敢拿出來,鬼使也不外如是!」
藤忍斜眼望去,目光落在一張滿不在乎的臉上,卻是殿帥府左督衛、一等子爵觴寒,心中恍然。
此人乃著名的京都三豪傑之一,也是皇家血脈,龍館弟子,因是遠親,只得了一等子爵,但都城之人無一不知其名。
一是因為古怪的姓氏,二是因為他為人好打抱不平,上至王侯下至平民,只要遇上的事情就喜歡插手,然而觴寒的缺點也極為明顯,性格孤傲,剛愎自用,極少待在龍館,大都以殿帥府左督衛之職在京中生活。
觴寒長得威武,國字臉,落腮鬍,虎眼大耳,有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個性也如他長相般粗豪不羈,偌大的朝堂大概只有他看魅幽羽極不順眼。
直到此時,譁然聲才從四處響起,朝堂之上公然詛咒滅國,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換了誰都會立即被送出去砍了腦袋。
鬼使千里迢迢趕來青龍都城訴說此事,似乎不能不信,可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樂,雖然東方出了一點小麻煩,但都是天災,而且影響地域對於碩大的青龍國而言,不過是身上一塊疥癬。
魅幽羽對殿上的反應早已瞭如指掌,面帶微笑沉默不言,雙目只盯著正中央的少君。他來人界之初便對四國皇帝略有了解,其中最陌生便是這個年方十九的年輕皇帝。
「鬼使,此話當真?」
「東方的冰潮和雪暴,陛下都應該知道了吧?」
「當然,那不過是天災,與國祚長短有何關聯?」
「天災?哈哈……你們真是可愛,死到臨頭還不知道,真是可悲!」
藤忍親眼見過冰潮之勢,深知那是人力無法阻擋的浩劫,卻從未與青龍國國運相連,倒是屍兵作亂,擔心是鬼人對青龍國有所圖謀。他一代梟雄,心思雖然陰狠狡詐,卻不失為青龍的忠臣,因為他很清楚家便是國,只有青龍國國勢強盛,他的權力和野心才有所保障。
「大膽鬼使,不要猖狂!」觴寒憤然排眾而出,手指著魅幽羽大聲喝斥,「你這人休要胡言亂語,亂我朝堂,青龍國太平盛世百載,哪來什麼滅國之危!再敢胡說我先把你打出去。」
「沒大腦的蠢材,我沒興趣和你說話。」魅幽羽比觴寒還囂張,傲氣十足地把頭一撇,冷言相對,絲毫不給面子。
觴寒雖不是胸襟狹窄之輩,卻也受不了這樣的氣,氣得渾身急顫,臉色通紅,若不是身處朝堂,立時就要大打出手。
少君到底為一國之皇,漸漸平靜下來,沉聲問道:「鬼使,你說這些可有證據?」
魅幽羽不慌不忙地微微欠身一禮,淡淡地道:「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