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過去開誠佈公地讓彼此知道嗎?”他的神情、眼神倏然變得尖銳可怕,讓她企圖想掙開他。
“你以為?!你以為什麼?以為和我上了床,就可以一再挑釁我,挖我的隱私?我想,我有必要清楚告訴你,我痛恨隱私被人刺探,你這樣的行為,令我感到深惡痛絕。”他對她咆哮,忿忿地甩開她。
自己不堪回首的過去被赤裸裸地掀開,一時之間他感到相當難堪,向來高傲的自尊受到不小的打擊,所以他失去理性,無情冷酷地指控她。
“你說這些話是在對我表態,要我清楚我在你心中微不足道的分量,是嗎?”她的腰撞上流理臺,一陣吃痛,難受地擰了一下眉。
他痛苦的表情讓她在瞬間瞭解,他還沒走出過去的陰影,他還惦記著那個女人。
“你……”他的心一揪,但憤怒逼使他剋制自己,不願上前去擁抱她。
他的沉默給了她答案。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也明白的告訴你,我們沒必要再走下去。”她深吸了口氣,撫平內心鬱悶的情緒,清晰且緩慢地對他說。
在愛情上,她是個絕對自私的女人,絕對無法接受他的心裡還存在著另一個女人的影子。
雖然提出分手,心裡不免感到一陣刺痛,但她絕不會因為這麼可惡的男人而傷心欲絕。
他衝上前,捉住她的皓腕,震驚地瞪著她,無法相信,她竟然該死地提出分手。“你最好……好好想清楚你在說些什麼?”
“我想得夠清楚了。”她聳了一下肩,漂亮地回擊。“別瞪我,你現在沒有資格這樣看我,就像我無權探知你的隱私一樣。”
她驕傲地告訴他,她很清楚自己所作的決定,絕對不會收回自己說出口的話。
甩開他的手,她十分瀟灑地走出他譴責的視線,也走出他自負、孤僻的生命之外。
不需要脆弱的眼淚作點綴,她只會為這段短暫的戀情感到遺憾而已。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如此堅定要和他分手?!丁達也僵在原地,只是在高傲的男性自尊作祟之下,他拉不下臉去把她追回來。
他只聽見電梯抵達的鈴聲,之後是開、關門的聲音。她走了,毫不留戀地走了。
芬娜走了進來,她是被眾人推派出來勸告丁達也的。
“你得去向她道歉,否則,你絕對會失去她。”她好心地給予上司警告。
躲在外面的三個男人很同意地點著頭。
丁達也痛苦地閉上眼,倏然又張開。他轉過身來,眼神掃向芬娜,大吼著說:“馬上給我滾回去工作。”
他沒有聽芬娜的勸告下樓追人,反而帶著一身怒氣飆進辦公室。
躲在外頭的三個人馬上作鳥獸散。他們躲在外面偷聽人家情侶吵架,這種怠忽職守的無聊舉動要是被上司逮到,往後可有苦頭吃了。
芬娜朝天花板翻了翻白眼。這男人真是驕傲得令人生氣。他會後悔的。
第八章
一隻“路易威登”的皮箱被擱置在她所處門前的走廊上。
安貝綺瞪著那隻眼熟的黑色大皮箱,已經有十分鐘之久了。她心裡覺得納悶,這隻皮箱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安貝綺帶著滿腹疑惑,正打算下樓去找看守大樓的守衛時,守衛卻自動出現了。他身後跟著好幾個粗壯的男人,他們肩上扛著沙發、床櫃之類的傢俱。
“這些東西哪來的?”她狐疑地問。
“這是丁先生訂的,他吩咐我們把東西送到這裡。”一名搬運工搶先說話。
“丁先生?”她又看了那隻黑色皮箱一眼,
還真湊巧,這隻皮箱的主人竟然也姓丁。
“安先生把房子租給了一位丁達也先生,丁先生的行李早上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