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趙字營家丁。
始終沒怎麼動作的家丁們開始向著看臺上擠壓,長矛長戟就那麼從兩邊一點點逼近過來,沒有變亂的地方也沒有好結局,外側的人被內側的人推擠著向外,掙扎也掙扎不動,就那麼被長矛長戟廝殺,可推著他們的人下場同樣是被刺死,根本沒有出去的可能,有人在混亂中甩出了暗器,可在這樣的場面下,又怎麼有準頭準確的命中面甲縫隙,更多時候,對面披甲的家丁低頭或者抬臂就完全擋開。
沒辦法和這些全副武裝的家丁們對抗,有人朝著高處跑去,寧可跳下去碰碰運氣,一丈多的高度,人跳下去很容易摔斷腿腳,何況外面同樣有趙字營的家丁和巡丁守候,比武場外也開始有慘叫聲響起。
很多人已經不敢在看臺坐席上待著了,在這裡自相廝殺,兩邊家丁拿著長矛長戟的擠壓,一刻也不能多呆,想要多活一會只有去比武場中,那邊站在中心的趙字營家丁還沒有發動,大家最起碼還有活命的機會,現在沒什麼人有死戰殉國的心思了,有這個心思的都已經死在前面,現在大夥都想活下去。
看起來好像有什麼默契,四面看臺上的武人們都在向比武場中走,去了之後也不敢太靠近中心,只是靠著牆喘息,在這個時候,趙字營倒沒有去追殺。
現在的看臺坐席上到處都是屍體和血跡,還有動彈不得的傷者,以及從一開始就恐懼絕望的觀眾和客人,他們根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亂,身邊這護衛是親近熟悉人推薦過來的,還說讓他們領著來比武場看看熱鬧,誰能想到突然間就要拔刀暴起,場中和坐席上突然無數人就這麼站起來。
亂局一起,有關無關的人都判斷出一件事,場中幾十名強手,坐席上只怕有幾百,怎麼看趙進那不到四十人沒有優勢,你家丁再怎麼精銳,在清江浦有再大的力量,在這比武場中,你只有這不到四十人。
所有人都相信,只要殺了眼前這幾個,趙進是魁首,王兆靖是智囊,周學智是大管家,只要把這幾個殺了,趙字營立刻是一盤散沙,到時候,徐州的棉布、燒酒還有清江浦的集市,還有新建的兩個港口,那就都成了大家的盤中餐。
無論有沒有參與到這殺局之中,所有人都是這麼想,所以他們報出自己身份,避免讓人誤傷,然後悶頭藏下去,心裡算盤打的都不錯,別人衝在前面廝殺,等最後分潤便宜的時候,自己也有一份。
萬萬沒想到的是,頃刻間局面就逆轉了,這殺局根本不是對趙字營的必殺,而是趙字營對眾人的圍殺。
不管是在看臺上坐著站著,比武場中的絞殺大家都能看得清楚,殺雞用牛刀,從前不明白這個詞的,現在都懂了。
幾十名武夫強手,居然用上了兩百鐵甲長矛的步卒,近百披甲騎兵,還有近百弓手,看著那些武夫強手騰挪跳躍可下場只有一個死字,看得看臺上的每個人都是心寒膽裂,再看看已經將他們分割包圍的趙字營家丁,任誰都知道今日沒有活路了。
突然間有人要反正,慘烈的自相殘殺開始,兩側的家丁開始擠壓圍殺,場面徹底崩潰了,不斷的被人流裹著滾下看臺,不斷的被附近的廝殺波及,這個時候,不是你投降就可以活命或者能多活些時候,先從這亂糟糟的殺局中衝出去再說。
已經有看臺被肅清了,真正的強手都在比武場中,潛伏在看臺上的最多也就是中等的本事,而且先前那些參加比武大會的還不能用太多,這就更侷限了選材的範圍,這些人遠不如場中的武夫,就是來倚多為勝的人,誰能想到趙字營的家丁更多,更不要說結陣而戰,裝備精良,趙字營的家丁遠勝於這些江湖武人。
場中沒什麼抵抗可言,心慌意亂之下就談不上什麼戰鬥,只是一面倒的殺戮。
有人以為趙字營不會濫殺無辜,想要用那些沒有參與到殺局的豪商賓客做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