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償還。」
「咦?」他有個夥伴欠我人情?
可是我完全沒有印象我有跟什麼時間交際的人打過照面,挖空了腦袋還是完全想不出來。
我什麼時候遇過他的夥伴?
接著,我腦袋突然轟然一個聲響,這種時候我突然想起來為什麼我會覺得時間交際這名字很熟悉了。
其實就在不久之前,我和喵喵他們還有學長一起去了那家可以把人閃瞎的茶館的時候,三王泰府曾經捎來一則訊息。
他說,白川主又逃走了。
「那隻白色的球魚。」
像是看透我的想法,青年冷冷地笑了。
「司陰者?白川主,就是那隻該死的球魚。」
我腦袋好像跟著浮現了某種啾的一聲,塑膠的聲音跟眼前的青年完全搭不上邊。
對不起我無法想像這麼正經的華服王者抱著隻白色的球魚一起批改公文的樣子,我的想像力太貧乏了,我真的沒辦法明白那種畫面。
在這種感傷的時候不適合搞笑啊!
「你搞錯了,白川主原本跟我一樣是人形。」青年還是在冷冷地微笑,不過我看到他放在橋上的手已經把黑玉的橋面抓住出了五條長長的痕跡了,還發出讓人冰涼到背的詭異細聲:「只是,他喜歡模擬各種生命體在世界中旅行,而且是完全的融合進去,連能力都封印了無法察覺……你能明白上次我聽見府君們告訴我,他在跟白蟻群一起蛀柱子而他們分辨不出來是哪隻時候的心情嗎!?」
其實我可以體會。
他那時候的心情應該是根本也不想分是哪隻了,他寧願一隻一隻抓出來捶死,反正總是會捶到的,沒捶到當出氣,捶死就鬆口氣。
……那個白川主到底是什麼鬼啊!
我突然覺得眼前的青年不但不會不近人情,而且還非常可憐,平易近人了。
雖然我覺得那隻白色球魚很奇怪,不過沒想到「他」居然會是這種來歷,那時候在輪船我還踩了他一腳……
他到底模擬球魚想幹什麼啊!
「承蒙你在輪船與園遊會救過他的命,如果白川主因為缺水死掉還是被怪東西吃掉,身為同僚的我會覺得很丟臉。」還是很冷靜的青年深深地吸了口氣,像是在壓抑著要發飆的脾氣:「所以,這次當作是我們還給你們的人情吧。」
整個情況急轉直下。
現在是怎樣了?意思就是愛護小動物、拯救來歷不明的生命體就會好心有好報嗎?
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的邏輯果然不適合用在普通人類上面。
「……會發現那位是白川主,是因為鬼族在攻打學院的時候,球魚用了治療術嗎?」回過神之後,賽塔居然很鎮靜地接了話題。
「是的,因為察覺到熟悉的力量,我已經讓府君們去追了,希望這次能順利的將他『請』回來」。握了握手掌,青年澹澹的說。
是說,剛剛那個女孩好像有說黑色的主人要打斷白色主人的腿之類的話。
我突然開始想像,球魚被打斷腿不知道會變成怎樣?
「不過,我想請這位送我一樣東西。」
就在我想著球魚好像沒腿時,青年的視線重新轉移到我身上了。
「東西?」我身上好像沒啥值錢的吧?
「你身上有著某種時間的流動。」
時間?
我突然想起來,然後從口袋裡面拿出又開始扭動的時鐘數字。
青年接過了數字,好像很滿意地摸了摸,我看見他的背後出現了扭曲的暗黑氣息,「這樣子可以做出時間的鎖鏈……我看他被捆著還可以跑去哪裡。」
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不知道為什麼我直覺黑山君嘴巴裡面的他,就是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