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的夫人千金們同樣在那震耳欲聾的唱響聲中驚醒過來,在文詩詩的帶領下恭敬的向万俟冽行禮,垂下的臉容上紛紛染上了一片片或幸災樂禍或譏諷冷笑,皇上親自到來了,看那個狠毒的女人還怎麼猖狂!
幕夏卻只是清冷漠然的掃了眼一身威嚴的万俟冽,半分站起來見禮的意思都沒有,緊抱住她的万俟曜同樣半分動靜都沒有。
從他無情的逼迫万俟曜今天參加這個無聊的賞花宴,到絕情的逼迫万俟曜當眾發作,他們之間就註定了從此恩斷義絕!
視線一直落在她們這邊的司徒敏瞄到幕夏的無禮,譏諷的笑了笑,真是一個無知的女人,在眾大臣夫人千金面前竟給皇上難堪?這下即使皇上有心護著攝政王殿下,都不可能放過這個愚蠢的女人!
她以為別人稱呼她一聲攝政王妃,她就如攝政王一樣能見駕不跪?
愚蠢!
呵,這下不但皇后一心要除掉她,還加上了皇上,這個愚蠢的女人今天別想活著走出蘇府!
跟在万俟冽身後一起到來的白晶晶見万俟曜和幕夏如沒有見到當今皇上一樣,美眸裡面劃上一道複雜,他們這是打算公然與皇上對著幹嗎?
沒錯,攝政王殿下在紅昭國的地位確實尊貴無比,幾乎無人能敵,可是皇帝才是一國之君,是紅昭國的主宰,他們這樣公然與皇帝對著幹,不是等於找死嗎?
白晶晶並不清楚万俟冽和万俟曜之間的恩恩怨怨,她只知道,今天的万俟冽與以往不太一樣,他再也不是平時那個風流皇帝了,此刻的他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讓人不敢側面的帝王威嚴,甚至隱隱散發著一陣陣的殺伐之氣!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
這,恐怕才是他真正的一面!
跪在正中央的幕明樂,在万俟冽出現那一刻,眸子就直直的落在他身上,裡面的痴迷痴戀掩都掩不住,她同樣察覺到今天的万俟冽比往常更俊俏更威武更讓她心跳澎湃!
万俟冽在一眾的矚目下氣宇軒昂的走到主位上,威嚴的環視了眾人一眼,視線在万俟曜和幕夏身上頓了頓,銀灰色眸子內一道幽光快速閃過,瀟灑的掀袍坐下,沉聲說道:“平身!”
“謝皇上!”
文詩詩帶著一眾的夫人千金緩緩站起來,掃了眼與往日不一樣,隱隱透著絲絲殺伐的万俟冽,殘忍的笑了笑,側目嘲諷的掃了眼依舊似沒事人一樣的幕夏,端莊優雅的向万俟冽行了一禮,“臣妾沒能盡好一國之母的責任,請皇上降罪!”
幕明樂聽見文詩詩這番請罪,會意的驚醒過來,緩緩垂下腦袋掩飾下眸子裡面的痴迷痴戀,須臾抬起頭來,對著主位上的万俟冽聲淚俱下可憐又委屈的哭訴道:“皇上……皇上,求您為臣女的大嫂主持公道啊!幕夏,幕夏她……”說道最後泣不成聲得說不出來,看向万俟冽的淚眸裡是一片惹人憐愛的楚楚可憐,還有一絲絲未完全掩蓋下去的痴迷!
這個說不下去的悽楚模樣,更是顯出了她的悲傷痛苦,完美的詮釋了一個為大嫂抱不平,為自己妹妹的狠毒寒心的模樣!
幕夏頭也不抬的勾了勾唇,就知道大家貴族中長大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誰說這位幕二小姐大大剌剌沒有任何的心機?
那只是因為以前有她的孃親和姐姐為她出手,讓她沒有機會表現出來而已!
幕明樂的話讓一眾的朝臣公子驚醒過來,收回看著万俟曜和幕夏怪異抱在一起的視線,或同情或可憐的看著一旁臉色極度蒼白的躺在軟榻上的柳氏。
幕徐澤見自己的妻子憔悴蒼白的躺在軟榻上,心痛了又痛,忘記了所在的地方,忘記了四周的人群,大步跑過去,心疼的將她攬入懷內,“娘子!”
然而,下一瞬,他的兩個手臂還沒有收攏,聞到柳氏身上淡淡的女人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