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顫抖了,激動了,熱淚盈眶了。
我激動地說:真的找到了嗎?
哥哥說:丟的當天就找到了,昨天就想給你打電話,忙忘了。
我立刻又問:車子還平安嗎?有沒有變成一堆破銅爛鐵,或者面目全非?
哥哥說:車子很好,只是丟了三千塊錢和一件羊絨外套。
很好,很好,三千塊錢,和一個羊絨外套,跟一百萬相比,我賠得起。
……
夜,深沉而安詳,我躺在床上望著窗外,月亮升起來了,剛好掛在窗子的角落,一半隱在看不見的雲層中,一半散發著淡淡的溫柔的光暈,心裡很寧靜,前所未有的寧靜。
向嘯天,既然車已經找到了,你為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一聲呢?
向嘯天,你以為我從來都沒有惦記過那輛車,從來都沒有惦記過你嗎?
向嘯天,車都已經找到了,可是我為什麼還是會想起你?為什麼想起你的時候,會心跳加速,還會心口疼痛呢?
向嘯天,你究竟在哪裡?
藍江的生意不容樂觀,因為訂單非常之少,儘管我們已經非常努力了,可是收效甚微,我問藍妮能不能把我們的價格再降低一些,因為客戶反饋給我們的意見是統一的‐‐材料是好材料,節能又環保,就是太貴了。
可是藍妮很果斷地說:不行,這已經是最低的價格了,而且用的還是我父親自己研發的專利,否則價格更高。
我又說:聽說秋實化工想購買我們的專利,你不打算買嗎?
她依舊果斷地給了我兩個字:不賣。
今晚對藍江來說非常重要,因為蕭遠山動用了父親的關係,為我們約到了青城海運化工的副總‐‐張海峰,海運化工在青城是數一數二的大工廠,雖然趕不上秋實,可是在全國化工業也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所以,藍江格外重視這個飯局,把地點定在了青城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錦江,可是藍妮卻拒絕出席,我問藍妮為什麼不去?她只淡淡的說:周影去就行了,我還有事就不去了。
所有人都沉默,彷彿心照不宣,只有我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雖然藍江去的人數很多,但是陣容裡缺了藍妮,總顯得不夠強大。
張海峰是青城商界出名的江湖派,為人豪爽,喜歡喝酒。
喝酒一定喝白酒,而且是五十度以上純糧釀造,他喝酒不論口喝,要論杯,喝的時候還吆喝,就像土豪,更像土匪。
所以請他吃飯的人,大部分都會提前告訴飯店的服務員‐‐用小杯,用最小的酒杯。
杯觥交錯間,蕭遠山已經喝了三四杯白酒,雖然杯子不算大,卻也不算小,估計能盛二兩酒,如果一直這樣喝下去,遲早會醉倒,我憂心忡忡地看著他。
就在這時,張海峰說話了:&ldo;那個小姑娘,就是你‐‐你怎麼一杯酒都沒喝?&rdo;張海峰抱著雙臂,看著我這個方向說。
我往左右一看,兩邊都是男士,那個小姑娘,就一定指的是我了。
我挺直了脊背,小聲說:&ldo;張總,我酒量不行。&rdo;
&ldo;唉‐‐酒量和飯量一樣,是可以鍛鍊出來的,每次多喝一口,就練出來了。&rdo;他聲音洪亮、氣勢豪邁,然後跟一旁的服務員說:&ldo;給她倒一杯。&rdo;
就在我驚慌失措間,我旁邊的蕭遠山立刻笑著說:&ldo;張總,曉虞的酒量確實不行,不如我陪您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