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都曬不黑的,看起來實在是太沒男人味兒了,有點兒娘們唧唧的,再加上他的長相,哎,真是一部辛酸史。
而周衍之的腹部,若不是那道嚇人的傷口,看起來肯定也很美,那腹肌,嘖嘖,陳悠然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真硬。
整體來說,寬肩窄腰,雙腿修長,這種身材絕對是讓女人垂涎男人嫉妒的標準身材。
相對來說,陳悠然從前的身高還行,不到一米八也有一米七九多了,可是他一向偏瘦,屬於怎麼吃怎麼練都胖不了的體型,比周衍之這身材就差點兒了。
當然,他自認為氣勢上一點兒也不會輸給周衍之。
小小地嫉妒了那麼一下,陳悠然看著周衍之的底褲,皺眉了。
傷口流血太多,底褲上也都是。看那被底褲包裹住的形狀和大小,陳悠然再次嫉妒了。
男人麼,看到的時候難免會比較一下本錢。雖然自己的也不差,可是總有種人,能把你從內到外統統給打擊一番。
哼了一聲,陳悠然認命地把周衍之身上最後一點兒遮掩給扒掉。
要是這會兒有相機的話,他估計還會拍張照留念。
隨手扯了一條薄被子給周衍之蓋上,免得越看越心塞。他真是上輩子做了孽了,這輩子……咳,他上輩子作孽還真不少,果然這輩子是要還債的麼?可債主怎麼也不該是周衍之啊!
他的衣服對於這個周衍之來說,肯定小了,那就只能找父親的衣服給他穿了。
這天氣,不穿上衣也不冷,尤其是他腹部的傷口,穿衣服也不方便。
可是褲子……
父親沒有新的底褲,舊的就算了。他倒是有,但是看這人那臀那活兒的尺寸,還是算了。
反正就是男人麼,有條件的時候穿,沒條件的時候就空著也沒啥。他倆可是商場上的死對頭,他能救人,就已經算是好心了,還管他穿得舒服不舒服。
於是,陳悠然豪放地抓了一條父親早前洗乾淨的褲子,直接那麼空蕩蕩地給某人套上了!
換好衣服,母親林嵐叫了村裡唯一的郎中來了。
這位郎中,陳悠然記得很清楚,醫術很好,平日裡村裡誰被蛇咬了,誰摔斷了胳膊腿了,都找他就行了,花錢少包治好。
很多在後世醫院裡要花成千上萬開刀還不一定能治好的,在他這兒就簡單的很,幾副草藥就治好了。不過這位郎中後來跟著兒子出國了,就再找不到這樣的大夫了。
“白叔,您給瞧瞧。悠然從縣城回來,路邊看到,總不能把人給丟下不管,看著也不像是壞人。”林嵐笑道。
白郎中點點頭,過來先給人檢查傷勢,然後就把脈。
“沒多大事兒,傷口進了邪氣發炎,發燒是因為邪氣入體炎症夾攻,圈住了內火。吃幾服藥就好了。這傷口我給清理一下,得縫住,再上點草藥就行。”
白郎中手腳利索的很,先是給周衍之灌了一口黑乎乎的藥汁,然後又把藥汁倒在傷口上,麻醉止疼。
緊接著就是給刀子消毒,割掉腐肉壞肉,再用他自制的羊腸線,縫合傷口。最後取了一盒跟青泥一樣的藥膏,“早晚一次,抹上去就行,傷口別沾水。我再開幾服藥,叫悠然跟我去拿回來,煎服就行。”
陳悠然跟著白郎中去拿藥,路上,他忍不住問道,“白爺爺,您的醫術是跟誰學的呀?”
“怎麼,你小子有興趣?”
陳悠然點頭,“有。”
白郎中看了陳悠然一眼,“可惜,我這醫術不傳外人。你要是個女娃,嫁給我兒子當媳婦,就能傳了。”
陳悠然無語,“那認您當幹爺爺也不行?”
“家族規矩,哎。”
陳悠然嘆氣,“那您兒子不肯繼承您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