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他慢慢爬到她身邊,鼓足勇氣紅著臉說。
“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看你真是睡糊塗了,剛才我看到你在打蚊子,用那麼大的力,好像蚊子的落腳點不是你的臉一樣。”她先是一愣,隨即抬起眼皮,不置可否地盯了他一眼,然後風輕雲淡道。
“我去,找點兒吃的,然後我們再找出路。”既然她存心放過他,他自然也不能不知好歹,只好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林子裡又潮又熱,即便是在清晨,也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涼爽。自小生活在北方的人,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永遠也無法想象南方的氣候對他們來說有多麼難以忍受。
自從到了這片林子,他覺得他身上從來就沒有幹過。當然,這並非最難以忍受的,最難忍受的是林子裡的蚊蟲。
之前他一直以為,只有蚊子才會咬人,但是後來他才發現,另一種小昆蟲,被當地人稱作麥蚊的,狀似壓縮版的蒼蠅的那種昆蟲,才是最可怕的。
它們無處不在,時時刻刻都有可能叮到你的每一寸裸露在外的面板,更可怕的是,它們叮咬你的時候,你絲毫也沒有感覺,就像是蒼蠅在你面板上停留了一下的感覺,但是接下來的第二天,被它們叮咬到的部位,就會起無數的紅疙瘩,又癢又痛。
之所以會來到這裡,有一半是他們的教官嶽建華的意思,但是另一半卻是他自己主動要求的。
過小年的那一天,他路過教官辦公室,無意間聽到嶽建華在和另一個軍官談話。
“霍少將,這次野外生存訓練的名單裡,我想再加兩個人。”嶽建華說。
“哦?誰啊?”霍少將很有興致地問。
“邢軍生和尉遲芬芳。”嶽建華說。
“他們倆?不行不行,他們都還未滿十八歲,未成年,我們無權讓他們參加這種訓練。”霍少將搖頭。
“霍少將,我堅持加上他們。以往我們特訓班招來的人,都是年紀偏大的,等他們完成了訓練之後,年齡起碼都在二十五六了,然後再派他們出去執行任務,很容易引人注意的。而如果我們能夠訓練出更年輕的隊員,那麼,他們被派出去的時候,完全可以冒充大學生,這樣更易於隱藏他們的身份。”嶽建華說。
“可是他們還未成年,如果在訓練中出個意外,我們如何向他們的父母交代?總不能說他們因公殉職了吧?”霍少將吼道。
“可我們不能就因為他們未滿十八歲,就讓他們錯過最有益的訓練吧?這些訓練對他們將來的工作有多大的幫助,你不是不知道。再說,我給你推薦的這兩個,都是我這裡最優秀的學員之一,他們的反應能力,身體素質,以及作戰能力,絲毫也不遜於那些個成年學員。”嶽建華固執地堅持。
“報告!”邢軍生聽到這裡,再也忍耐不住,喊了聲報告。
“進來!”嶽建華不悅地皺了皺眉頭。
“你來這兒幹嘛?”被打斷了談話,他的火氣十足。
“報告教官,我剛才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談話,我要求參加這次訓練,如果需要簽訂生死狀那種東西的話,我心甘情願簽署。”他把頭昂得高高的,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看看,我的小夥子怎麼樣?那一個雖然是個丫頭,但一點兒也不比這小子差。”嶽建華十分滿意地點點頭。
“老嶽,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給我找麻煩?我可不想當他們的保姆。”霍少將說。
“那你就勉為其難一次吧,相信經過了這一次的訓練,你會對他們刮目相看的。”
“哼哼,他們的成績已經令我刮目相看了。要不是看到你好容易弄來兩個好苗子,我死都不會答應你的。”霍少將無可奈何道。
如此,邢軍生和尉遲芬芳就成了參加這次熱帶叢林野外生存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