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林笑拉入自己的事情,雖然有一定的牽連在裡面,可終究是兩回事。
現在林笑把事情帶到這個地步,很顯然,已經是對她提要求了。
兩個人共謀一件事,同心協力自不必說,林笑說是配合她,實際上已經算定了今天的局面,她如果再次站在林笑的對立面,無疑,她已經選擇了暴露,選擇了失敗,因為那個在遠處一直注視失態發展的父上,就會看出她的心意。
她要是在想徘徊、猶豫,那就是朝著死路去走。
想到此處,臉上緊繃的神色舒展,反而平靜地笑著,紅暈生出,帶出一絲柔情。
“治病就會治病的規矩,林笑是個固執的人,找他治病,就必須遵守他的規矩,他治病只是喜好樂趣,如果讓他不高興了,那他說不做,就不做。我也沒有辦法。”詹青慢悠悠地說著,臉上的神色愈加的輕鬆,她知道,這些話出口,她的姿態已經出來,往後的事情,必然不能猶豫。
同樣的別人也從這句話窺探出一絲味道,那就是詹青是向著林笑,那眉目中流露出柔情,必然是心底的喜歡和欣賞。
詹龜壽不樂意了,高老頭不樂意了,兩個人同樣眼皮耷拉瞬間抽動,犀利的黃色瞳孔盯著詹青。
“他是興趣喜好?”詹龜壽不屑地笑著,大聲嚷道,“起價一百萬的嗜好可真夠奢侈,那個醫院會有規定,無論什麼病起價是一百的規矩?我看他是財迷心竅,恃才慢人、無恥狂縱!”
“要是一百萬多的話,這裡的人儘可以離去。”詹青也冷著臉說,瞥向詹龜壽的目光,渾然不懼,甚至帶著一絲爭鋒的味道,見到詹龜壽愣住,她又說,“至於恃才傲物,那也無可厚非,一個人要是有這個能力,他張狂點,有什麼關係。你看不過眼,可以不去找他醫病,有沒有人逼著他們來。”
“好好好!我倒看看他有幾分本事!”詹龜壽當即甩過臉,他知道,詹青已經變了。
而詹青,淡淡地笑著。
“哈哈……”高老頭頗有些好笑地看著詹青,眼神中流露出冷漠的玩味,朝著林笑離去的方向,盯了半晌,低聲說,“好好,我等等看吧,一個毛頭小子竟然這麼大的規矩,治好了病好說,要是治不好,哼哼……”
詹青心中一驚,不能這裡的事情還沒有個結果,就真的得罪了高老頭,正在猶豫的時候,耳畔響起了一聲冷笑。
林笑從客房中出來,冷冷地看著高老頭,哂笑,說:“治不好怎麼辦?你也像那些胡攪蠻纏的病人家屬一樣?讓這兩個打著橫幅到我家門口鬧事?要是您這個自持身份的人能做出來,那就有趣了?”
“你——”高老頭一下就站了起來,伸長了身子,瞪著林笑。
林笑沒有理會,反而朝著對面沙發上幾個人,笑著說,“你們進來吧。”
治療一直持續到了深夜,大部分都已經走了,只剩下高老頭一個人,高老頭帶著羞憤的神色走入了客房,治療的間隙兩個人不曾說一句話,而林笑專心的施針,經過了幾輪之後,他才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高老頭。
“行了。”
高老頭雖然沉下臉,可是身體的恢復卻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知道自己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是嘴上卻不願意說出來,只是平靜的穿著衣服。
林笑來到了外面,卻發現了一個令他不爽的事實,那個身穿紅色衣服的女子,正在和吳淼淼討價還價。
按照高老頭的病情,林笑要的診金本應該是六百萬,可是他看到這些人這麼有錢,所以選擇了要了兩千萬,這個數額對於高家來說,也只是九牛一毛,不過明顯,他們不願意給。
女孩站在原地,瞪著林笑,“兩千萬?你怎麼不去搶呢?”
吳淼淼和詹青都不好對這個女孩動武,現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