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順兒一邊走,一邊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想通了,百果園大部地區,果樹根部的土壤受到海水浸蝕,而且情況比較嚴重,如不馬上採取措施,果樹極有可能會成片死亡。
至於搶救手段,看情形海水浸入的水量不小,而且深入土層,光靠淡水沖洗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效果也很有限。
當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將樹根部的鹽鹼土儘量挖掉,再用石坑營養水進行清洗、灌根,最後從高處運來正常的土進行回填。
一百好幾十棵果樹,再加上十六棵椰子樹,沒有推車,沒有機動工具,這工程量,嘖嘖,想想就令人頭疼。但也沒別的法子,鉚著勁兒上吧。
回到巖洞駐地,來順兒張羅著大家趕緊用餐,儘量多吃肉,以保持體力。
搶救果樹的工作沒法兒慢慢幹,只能靠拼了。
餐桌上,石鎖兒也搞清楚了事態的嚴重xìng,他拿起海蠣子煎餅就著滷水魚一通兒大嚼,用最快的速度讓胃裡充實起來。
餐後,幾人拿上鐵鍬、鋤頭、竹筐、扁擔、水桶等工具,前往百果園開始幹活兒。
樹下挖掘、裝筐,將鹽鹼土倒到林子外面;挑水、澆灌,去上坡處挖土、回填。程式不斷地重複著,勞動強度幾乎不吝於一場艱苦的馬拉松戰鬥。
樹下土和山坡土都是溼潤的,還比較容易挖。但饒是如此,幾個小時後,三人也累得筋疲力盡,手腳上都打起了泡。
“歇會兒,歇會兒。”來順兒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再次下達了休息的命令。
兩位手下聽了,如蒙大赦,撂下手中的工具,就地坐下,靠著樹幹歇息,也不管什麼髒不髒了。
“呼,好久沒這麼拼過了。”喜子仰著頭,讓後腦勺頂住樹幹,大口喘氣兒。
石鎖兒沒有說話,拿著水瓶子一通兒灌。他只穿了一件單背心,胸前和胳膊上的肌肉隆起。
就這幅身板兒,讓喜子一直羨慕不已,曾說過要是倒退二十年,絕對是泡妞利器。可惜時過境遷,含金量下降,現在可拼不過房子票子了。
來順兒則從掛在樹杈上的外衣兜裡取出一根縫衣針,挑手掌上的水泡,自己挑完,又插在一根小樹枝上扔給喜子。
自己等人都不是坐辦公室的白領,天天干活兒,即便這樣手上都能打泡,這勞動強度可想而知。
喜子取下縫衣針,用右手拇指食指捏住,挑破左手掌上的水泡。
“哎,糟糕,我忘了,這是會傳染的。”喜子突然嚷道,於是使勁兒擠壓剛剛挑破的水泡。
“傳染啥?”來順兒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上回的電視劇你沒瞧啊,那啥艾滋病就是針頭傳染的,你想害人咋的?”喜子普及衛生常識。
因為自己等人不吸菸,身上沒有打火機。於是又轉頭讓石鎖兒回巖洞去找一個過來,消毒用。
“靠,你說俺有艾滋病?”來順兒聞言大怒,伸手撿起一根樹枝朝喜子扔過去。
“俺又沒說一定有,只是可能嘛。這也值得生氣。”喜子用胳膊擋住腦袋。
來順兒略一思襯,當前非比平時,為了這個浪費體力不值得。暫且饒過他也罷。
見石鎖兒已經起身要回巖洞,來順兒連忙叫住他,順便再帶一盞應急燈和一盆煎餅過來。
“兄弟們,扛一下吧,今天得挑燈夜戰了。”來順兒略帶歉意地說道。
“沒事兒,俺不累。”石鎖兒應承了一聲,然後離開。
“同志們,祖國和人民都看著我們呢,期待我們勝利的訊息。”喜子表情誇張地大聲誦讀,把紅sè題材影視劇的臺詞用上。
來順兒沒有理睬他,自顧自眯著眼歇著。
“哎,瞧這颱風鬧的,要是一年多來上幾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