瑨兒心中驚駭莫明,為什麼這個魔物體內會有太極內力?!而且竟然是如此的深厚!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現在的問題是瑨兒要如何平安的引導這股龐大的內力進入自己的體內。
瑨兒雙腿跪下,左手按在右手上,將自己的內力全部送入魔物體內,然後再慢慢的撤出來。有了引導,魔物體內的力量不再亂竄,而是有序的透過那個通道進入瑨兒的身體。
如此龐大的力量進入瑨兒的身體,毫無一點準備的瑨兒根本承受不了,加之本來就受了內傷,縱使太極內力是相當的溫和,瑨兒還是不可避免的口吐鮮血,身子劇烈搖晃好似暴風雨中的一葉扁舟。
瑨兒很想撒手,可是天不如人願,她的手牢牢的被吸住,不等力量全部轉移完畢不會鬆開,瑨兒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持、堅持再堅持,不要因為太撐結果暴體而亡。
痛苦的瑨兒自顧不暇,自然也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注意那個魔物,它的痛苦一點也不比瑨兒少,脖子伸得老直,堅硬的面板下甚至可以看到暴起的血管,要知道它能活到現在全靠了這身力量,現在瑨兒所做的就是在抽走它賴以生存的力量,即使這力量害得它如此悽慘。
現在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是承受不了龐大力量的瑨兒暴體而亡,還是力量被完全奪走的魔物消散無蹤,或者是兩個同歸於盡?
瑨兒身子抖得厲害,隨著力量進入得越來越多,瑨兒現在不但是口鼻出血,身體裡的毛細血管也因為受不了這龐大的壓力而紛紛暴裂開來,這會兒功夫瑨兒就已經成為了一個血人。視線也越來越模糊,出現了重影;難以忍受的耳鳴,像有一千萬只蜜蜂在耳朵裡似的。
縱然如此,瑨兒依然咬牙堅持著,傷口的疼痛讓她無法暈過去,只能無比清醒的等待著。
在這黑森林裡分不清日出日落,也沒有時間的概念,就在瑨兒以為自己是不是要死於失血過多的時候,手終於恢復了自由,而在她勉強將放在外面的“狙擊者”和照明術晶石收回個人空間後就再也無法再堅持下去,倒在地上失去知覺,只有鮮血仍舊從口鼻和全身汩汩的往外冒。
失去賴以生存的力量的魔物大聲嘶吼著,它的身體在迅速的發生著變化,分解成無數顆粒融入濃霧中,最終消散無蹤,只有它臨死前留下的不甘心的吼聲遠遠傳開去。
在那魔物留在這世間的聲音只剩下迴音的時候,一隻完全由一個個的骷髏組成的搜尋隊抵達了這片林子,但它們誰都不敢靠近已經昏迷的瑨兒身邊,只是遠遠的站著,任憑隊伍中的死靈法師如何驅趕就是不上前一步。
死靈法師覺得奇怪,於是走出隊伍來到前面。結果,才走了沒幾步就立刻退回到了骷髏圈中,前方那厚重的氣息是他們的剋星,難怪這些孩子們根本不靠近。
難道這就是大人要找的人?
死靈法師躲在骷髏的後面仔細觀察,想了想覺得應該是沒錯,“黑髮黑眼、體形瘦弱的女孩”,雖然現在那女孩是昏迷著的無法看到眼睛的顏色,但其他兩個條件卻完全符合。於是,死靈法師立刻傳信出去,找著人了,但卻是昏迷的。
一道淡淡的白色光芒閃過,阿撒亞迪斯出現,在看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瑨兒時皺眉急步向她走去,同樣的,他也感受到了這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越是往前氣息越濃,讓他也不得不調集起體內的冥力與之相抗衡。
在離瑨兒只有兩步距離的時候,這股氣息的濃度達到鼎盛,也迫使阿撒亞迪斯不得不釋放出更多的冥力來抵禦這種氣息對他的侵蝕。當他伸出手想去觸控瑨兒的時候,手在離瑨兒身體上方一尺遠的距離突然被彈開,似乎在瑨兒身體周圍有一個透明的罩子罩著,保護她免受任何的侵害。
阿撒亞迪斯又試了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無法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