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廢話少說,若問我的來意,我就劃下兩條道兒,隨你走吧!”
金世遺笑道:“我闖蕩江湖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得別人用這樣的口氣向我說話。好吧,你就說吧,是怎麼樣的兩條道兒?請道其詳!”
那黑衣男子緩緩說道:“第一條,你隨我到組來山去,我收你做天魔教的弟子,親自給你在壇前受戒,讓你作本教的護法香主。”
金世遺忍不住哈哈大笑,那黑衣男子道:“你笑什麼?”金世遺道:“我先問你,你是天魔教的什麼人?聽你的口氣,你倒像是天魔教教主的模樣!”
那黑衣男子板著臉孔道:“你管我是什麼人。你進了天魔教我自然會告訴你。”
金世遺道:“好吧,我雖然不知道你是何人,你卻是知道我的了。你既然是天魔教中的首腦人物,那麼你也當然應該知道你們本教的祖師是誰了?”
那黑衣男子道:“我當然知道,你問這個幹嗎?”
金世遺大笑道:“你們天魔教既把厲姑娘硬抬出來,奉她作你們祖師,難道你竟會不知道你們的祖師是我金世遺的什麼人嗎,如何你還要收我做一個弟子,哈哈。這豈不是荒謬絕倫?”
那黑衣男子“哼”了一聲,忽地怒道:“金世遺,你這麼說法,才真是荒謬絕倫!”
金世遺怔了一怔,道:“咦,這倒奇了,怎麼反而是我荒謬絕倫?”
那黑衣男子道:“我也要先問你,你把厲姑娘當作你的什麼人?”
金世遺道:“什麼‘當作’不‘當作’的?厲姑娘是我的妻子!”
那黑衣男子冷笑道:“你們的事情天下知聞,誰不知道厲姑娘對你情深義重?而你對她則是假意虛情!你是為了要救你的心上人才向她騙婚的,哼,哼,你害死了她,虧你還有臉皮認L作妻子!”
這些說話,一句句似尖刀般地刺在金世遺心上。要知自從那場情場慘變發生之後,雖然金世遺的朋友差不多都是諒解他,並不同情厲勝男的,可是,金世遺自己的心情,卻總是感到內疚,感覺對厲勝男不住。如今,這個黑衣少年完全站在厲勝男這邊,數說他的不是,而這些話又正觸及了他的痛處,焉能不令他激動如狂?
那黑衣少年的眼光,如利剪、如寒冰,冷冷地盯著他,過了好一會子,金世遺才漸漸冷靜下來,嘶聲說道:“我與厲姑娘之間的事情不是外人所能明白的,我對她的一片心情更不是外人所能懂得的!總之,她生前是我的妻子,死後也仍然是我的妻子!”
那黑衣少年又冷笑道:“我姑且相信你的說話,好吧,你既將她認作妻子,我們秉承她的遺志所創的天魔教,你卻為何頗有不屑之意?作天魔教的弟子,難道是委屈你了嗎?哼,哼,我們讓你進來,正是給你一個贖罪的。懺悔的機會,你今後只有為本教立功,才能對得住給你害死的厲祖師!如今,我親自來點化你,你反而當作笑話,這豈不是荒謬絕倫!”
要是在金世遺的少年時代,這番說話真可能就打動了他,但現在的金世遺卻是比較能夠控制自己的感情了,經過了這黑衣少年的一場大罵,他反而清醒過來,驀然亢聲說道:“你們誰也沒有我這樣與厲姑娘相知之深,她若還在生,決不會創立什麼天魔教!你們奉她作祖師,那是你們的事,要我為你們作馬前走卒,那是萬萬不能。”
那黑衣少年變了面色,冷冷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只剩下一條路給你走了。”金世遺道:“劃出道來吧!”黑衣少年陰陽怪氣地笑道:“你還要問嗎?這就是死路一條!”
金世遺氣往上湧,淡淡說道:“死路我也要闖它一闖!”話猶未了,只見兩道碧瑩瑩的寒光,已是閃電般的向他掃來,那少年亮出了一雙玉尺,一出手便點向金世遺的要害穴道。
金世遺使了個“風颳落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