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少無知,是因為與李勤軍他們打賭。再說了,劉玉如那時候是已婚婦女,我怎麼可能往壞處想呢?說實話吧,那時候我的主要精力,除了學習,主要是擺地攤賺錢。因為我父母都下崗了,我姐和我姐夫也都下崗了,而我爺爺奶奶先後生了大病,家裡的一點點積蓄也消耗殆盡。所以,在當時的情況下,你認為我還有心思談戀愛嗎?”
“倒也是。”蕭亞南說:“你那個時候,穿的是你姐夫穿過的衣服,夠寒酸的。”
徐浩東說:“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我和李勤軍他們,都來自原五一八軍工廠子弟學校。五一八軍工廠子弟學校有點封閉,我們都有一點點自卑吧,所以轉學到市一中以後,我們與你們有點合不來,對你們這些自視甚高的女同學,那就更敬而遠之了。”
蕭亞南不依不饒,“可是,你對你的同桌陳瑾呢?你不但幫她補課,你還把她封為班花,你沒有個人目的嗎?”
陳瑾,是徐浩東的同桌,徐浩東已經十多年沒見到她了。
“呵呵,我說亞南,你不會還妒忌吧。”徐浩東笑著說:“那時候,我是無可奈何,班主任讓我跟她同桌,我能反對嗎?班主任讓我幫她補課,我能反對嗎?至於說把她封為班花,那是李勤軍他們的傑作,跟我可沒關係。”
蕭亞南也笑了,“但把我封為第二班花,這是你的主意吧?”
徐浩東哈哈一笑,“第二是亞軍,亞南得亞軍,這不正好嗎。”
正說笑時,蕭亞南的手機響了。
聽了蕭亞南的電話,徐浩東才知道,是他們兩口子共同把他請到這裡來的,李子健正在趕來的路上。
徐浩東也不開口詢問,反正李子健會主動彙報的。
不過,李子健的模樣十分狼狽,額頭上還有兩道血印,讓徐浩東和蕭亞南嚇了一跳。
李子健喝了幾口水,苦笑著說:“這是吳佩林的老婆整的。今天早上,我和亞南剛到醫院,準備去看望吳佩林,正好吳老爺子打電話給我,他說吳佩林出事以前,曾將一包東西交給他保管,還特別交待,如果他出事,就將東西交給我,並透過我轉交給你。所以,我去了吳老爺子家,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吳佩林的老婆知道有這麼一包東西,並且存在市建設銀行的地下保險庫裡,她也到了吳老爺子家,逼著吳老爺子交出憑證和鑰匙。那娘們夠厲害的,這兩道血印,就是在搶奪憑證和鑰匙的過程中,她在我臉上留下的。”
蕭亞南心疼老公,恨恨地說:“這個臭女人,我找她算帳去。”
李子健急忙勸住蕭亞南。
徐浩東關心的是那包東西,“子健,憑證和鑰匙呢?”
李子健拿出憑證和鑰匙放到桌上,還有一封信,“這封信是吳胖子寫給你的,看信封上的日期,應該是寫於上次你去市公共資源交易中心之後。”
“哦,這麼說的話,是我的打草驚蛇之策奏效了。”
徐浩東拆開信,看著看著,眉頭也皺了起來,“子健,你也看看吧。”
李子健猶豫著說:“我看?我看不合適吧?”
徐浩東擺了擺手,“讓你看,你就看,亞南,你也可以看,只要對外保密就行。但是,看過之後,要給出你們的判斷。”
夫妻二人認真地看了吳佩林寫給徐浩東的信。
蕭亞南說:“這算得上是一份坦白書吧。”
李子健說:“吳佩林是想自殺,用參加長跑比賽的方式自殺。”
徐浩東點了點頭,“正確。這個吳胖子,不愧為偵察兵出身,足智多謀,竟然想出了這種辦法。”
蕭亞南不解地說:“我不敢相信,難道,難道真有自己作死的人?”
李子健說:“一點都不奇怪,吳佩林用參加長跑比賽的方式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