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這個,就要我出錢了,”韓忠笑嘻嘻地解釋,“嗯,這個酒店三十年後,就歸水利廳所有了。”
原來,韓忠搞定了水利廳的廳長,就在水利廳的地盤上建了這麼一家酒店,說好的是水利廳出地皮,韓忠來蓋樓,等樓建好之後,韓老闆經營三十年,無償轉讓給水利廳。
事實上,水利廳缺這點錢嗎?肯定不缺,而且,水利廳還把錦江大酒店定為了指定接待飯店,再加上三十年這種超長期限,其中味道,是個人就能琢磨出來。
可是不管怎麼說,水利廳是一分錢不花就建起了這麼一個接待用的酒店,三十年時間長了一點,不過這樓怎麼也能用個五六十年的,從理論上講,將來水利廳還能落下點東西。
當然,有人背地裡歪嘴,說是什麼韓忠五年就能收回投資,廳長吃回扣了、參暗股啦之類的云云,就屬於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地事兒了。
沒有足夠的利益,人家韓老闆發瘋了,來投資?甚至有人將這種傳言視為“仇富心理”在作怪,是不符合眼下經濟掛帥的主旋律的。
韓忠能知道陳太忠來,卻是由於別人的提醒,說起這人來,陳太忠不認識,可是人家卻知道他紅星隊的譚玉鑫。
水利廳離紅星俱樂部地訓練場不遠,譚玉鑫也是後衛,跟藍勁齡和朱宏晨關係不錯,這幾人都是被韓天籠絡地物件。
韓忠是韓天的堂哥,雖然哥倆以前關係不怎麼樣,不過韓忠起家了,韓天也在這幾年玩大了,這堂兄弟之間又有了往來。
韓忠開的錦江大酒店,也不是什麼路子特別正的,裡面不但有小姐,還有些地下賭局,紅星隊既然離這裡近,隊員們又有錢捨得花,常來光顧“五哥的堂哥”這裡,倒也是正常。
剛才就是藍勁齡和譚玉鑫來這裡玩了,見到陳太忠的林肯車,藍勁齡心有餘悸地告訴譚玉鑫,這車主人可是猛,別看是鳳凰的牌子,連五哥都得讓著他,千萬別招惹。
譚玉鑫是個賭癮奇大的傢伙,在錦江很是輸過幾次錢,不過他來錢快賭品也好,韓忠倒是挺賞識他的,一來二去地,兩人就熟得很了。
聽到藍勁齡的話,譚玉鑫有心巴結一下韓老闆,就打了一個電話通知,韓忠一聽是鳳凰的小陳來自己這裡吃飯了,自然要過來湊個趣兒的。
陳太忠見韓忠如此熱情,想到自己反倒是痛打過韓天一頓,心中有點不好意思,笑著點頭,“老韓你這麼著緊我,真是見外……我車裡有兩盒外國雪茄,等我去拿給你。”
說著他站起身子就要走,韓忠一把拉住他,“你才是見外呢,好了,啥也不說了,咱哥倆今天好好喝兩盅,對了,這兩位是?”
陳太忠笑著介紹了一下荊濤和那個學生,卻是猛地想起點事情,“對了老韓,今天水利廳開會?”
“嗯,還是大會呢,”韓忠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怎麼,你有事兒?水利廳的老大張國俊跟我關係不錯。”
“倒不是找他,等王浩波呢,設計院的書記,”陳太忠笑著搖搖頭,“他們在哪兒吃飯呢?”
“王浩波,”韓忠聽得點點頭,“這個名字我聽說過,不過人是對不上號,這麼著,你等著,我去給你打聽一下。”
說著,他就站起了身子出去了,陳太忠見狀,也出去轉悠了一圈,從林肯車旁掏摸一下,轉身向大廳走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兩個大大地盒子。
抱著兩個盒子走上二樓,正要進包間,卻冷不丁聽到二樓地大廳處傳來一陣亂響,有人叫罵,又有碗碟破碎的聲音。
他訝然回望,卻發現那邊有六、七個人,已經扭打在了一起,好玩地是,他一眼掃去,發現自己居然認識打架的雙方。
一方是紅星隊的藍勁齡四個人,另一方他卻只認識一個,那就是陸海省的蔣慶雲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