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連襟也不是很感冒,但是有一點他必須堅持,那就是他張某人的面子,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掃的。
那麼,他跟薛時風劃清界限的行為,就很正常了一一唯有徹底撇開姓薛的,他才能在對上陳太忠時,佔據壓倒性的優勢。
說到底,薛書記的前程加上親情,也不及張秘書長的面子重要。
不過張匯也知道,這通電話下來,兩人之間原本就不多的親情,怕是蕩然無存了,所以他的心情也有點複雜,今天中午,他又接到了老婆的電話。
“有記者去四監了,還有文明辦的人?去就去唄……那是我管得了的嗎?”他的情緒真的不好,但是猶豫一下,他還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議,終究是親戚一場啊。
“讓他們先躲著,不見人唄,這個薛時風……嘖,我就不知道誒怎麼說他好,連扯皮都不會,這個縣委副書記,真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當上的。”
“媽了個逼的,老子扯皮比他在行,”薛時風聽到自己老婆轉述來的話,氣得張嘴就罵,“不是我笑話他,他一個不接地氣的副秘書長,知道基層工作該怎麼做嗎?操的,我不是不合扯皮……我***是不知道,這種形勢下該不該扯皮!”
不管這連襟倆怎麼隔著大人對罵,由於有了張秘書長的授意,劉曉莉的塗陽之行,肯定不會收穫什麼了,相關的責任人不是出差就是聯絡不上……嘖,採訪無法開展。
四監的人這時候也知道了,還是省裡有大能在碰撞,這種情況,官場中人趨吉避凶的本能就充分的顯現了出來,劉曉莉和姚平吃完午飯,在車裡簡單地休息一下,下午再去四監的時候,才發壩r能做主的全出門了,想要找的責任人,也是一個不見。
劉曉莉見狀,也沒了脾氣,說不得打個電話給陳太忠,把自己這邊遭遇的情況彙報一下,“老闆,咱們還是……堅持下去,還是走人?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這個年輕的副主任,作為指導她行動的舵手,行事的指南了。
她臨來之前,是得陳老闆授意的,知道四監的哪個渠道出了問題,但是這訊息,陳太忠也是得自小董,可靠性不容置疑,可終究沒有光明正大的來源。
“嘖,”陳太忠也在頭疼,他做了足夠的準備,迎接張匯的反彈,但是人家俾都不蚌,這讓他感覺有點狗咬刺蝟的味道一一無處下嘀啊。
這一習·1,他真的感受到了,蒙藝在天南的時候,別人是怎麼看自己
「的;這張匯真的很扯淡,不過就是一個正廳,還不是主政一一方或者一個行局的老大。然而,這傢伙再不抵事,終究是杜紅的心腹,想要收拾這傢伙……繞不過杜毅啊。
也就是圖為有這個靠山,所以姓張的敢無視我的挑釁!陳太忠想明白了,但是就算想明白了,他依舊是無可奈何,杜毅在天南正是得意之時,怎麼會容得別人輕易動他的干將一一張匯的臉都挺難打了,就別說打杜毅的臉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必須……從長計較了,陳太忠很不喜歡“從長計較”這四個字,他一向認為報仇要趁早,男子漢大丈夫應該恩怨分明快意恩仇,但是,他再不喜歡又怎各樣呢?眼下是形勢比人強,這口氣不忍也得忍了。
不過,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猜出來了,張匯這是打算犧牲薛時風,換得自己的主動了,當然,這犧牲應該是有限度的。
你出了題目,我就要做的!陳太忠原本就是愈掛愈堅的性子,心說哥們兒為官這麼久了,從來沒打過一場面對面的攻堅戰,那麼……就讓你做我的磨刀石吧。
沒錯,陳某人真的缺少打攻堅戰的經驗,往日裡他的氣運過於強大,很多事情還沒到攻堅的階段,就迎刃而解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例子大多,透過堂堂正正的手段、有目的地正面攻陷某個目標,他還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