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漢祥對這一套因果,也瞭解得很清楚,聽到他這麼說,禁不住乾笑一聲,“嘿”““嘖”天南這次,真的是白忙了,會不會有啥情緒?”
二哥你這是咋說話呢?黃和祥聽得就是一陣沉默,不過這話雖難聽,卻也是實情,撇開對中樞機構的交待,對杜毅的補償給了他人,對黃家的歉意給了黃老三,而常委中槍的天南省委,啥都沒落下一地方上同志們的情緒,你們就一點都不考慮?
然而正是因為是實情,黃〖書〗記才聽得刺耳”他是既得利益者,本來想有意無意地忽視這一塊的,現在聽到二哥說起,真是想裝聾作啞都不可能了。
早知道剛才就堅持一下,不告訴你杜毅得什麼好處了,黃和祥無奈地咂巴一下嘴巴”“嘖,天南的煤焦不受限制了,這還不夠好嗎?”
“好像他們以前能限制似的”黃漢祥不屑地冷哼一聲,他倒不是對自己這個弟弟有什麼看法,而是很單純地認為,這個結果對天南來說有點不公當然,他的本意是想表明,老三,你這個二哥看問題,可是很全面的。
撇開焦炭出口不說,藍家在其他方面,還真的堵不住天南的煤焦,也就是在焦炭出口配額上能做一做文章,但是陳太忠會辦事,當初就將鳳凰出口的煤焦搞成了中外合資。
外國對鳳凰投資,成品出口以做投資回報,這種銷售手段,是焦炭配額不太方便控制的其實小陳這麼搞,也是被配額逼出來的,始作俑者還是藍家建立的封鎖線。
但是……現在不是繞過去這封鎖線了嗎?所以黃老二認為,從無到有的開放通道和已經有了通道、僅僅是“保證不作梗”的承諾,根本不能混為一談。
“那你再跟小周建議一下吧”,黃和祥只能這麼回答,他領自家二哥的情沒問題,但是別的天南人想借此賣人情,他還真的未必在意。
周瑞就是黃老的通訊秘書,其實比黃和祥還大幾個月,不過黃老三在家裡比較受看重,周秘書對他也熱情,一點不介意被叫做小周。
這傢伙,當了省委〖書〗記以後,越來越沒人情味了,黃漢祥掛了電話之後,悻悻地哼一聲,坐在那裡灌了好半天啤酒之後,抓起手機打個電話,旋即將手機一丟,“這小子…………居然正在通話中。”
沒過二分鐘,電話就打了回來,陳太忠的新手機也開了“來電等待”的功能,通話中能現新來的電話,“黃二伯,這都九點了,有啥事兒默”
“嘿,你脾氣見長啊”,黃漢祥不說井麼事兒,先挑刺兒,這也是這倆忘年交之間的常態了,“沒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你沒事,可是我有事啊,年輕人的夜生活“…嘖,雖然您不再年輕了,但是也年經過不是?”陳太忠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鬱悶,“老當益壯…,也不是年輕。”
“這麼能說,要不要我在春晚上給你報個節目?”黃漢祥聽得真是哭笑不得,“小子,跟你說啊,好事來了,“”,黃老二打這個電話給自己人,不但是要了解天南人的想法,也是想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關照一下自己人“地方上不滿意,杜毅是頂在頭裡的,天南的反彈不能算在黃家身上,這個時候不關照自己人,那不是傻的嗎?
當然,黃漢祥在天南,眼線太多了,比陳太忠這小正處強的人,手指加腳趾都數不完,但是這個事情是小陳弄出來的,他要講個恩怨分明。
於是他就把今天的情況說一遍,到末了才來一句,“………,我就覺得,天南這兒該有自己的需求,不能一個省委秘書長被槍擊,就這麼忍氣吞聲認了,杜毅該有他的需求,你幫著瞭解一下,咱們能給自己人做點什麼。”
他的話說得明白,你跟杜毅協商一下,跟上面提一點合理化要求,我這邊一配合”杜〖書〗記得大頭”咱們黃系人馬跟著沾光,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