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摸摸的遠遠看著,可以偶爾和她說上句話了。
可就在聽說她要和丈夫要孩子後不久,羅世晨開始縱情聲色,流連歡場,金屋藏嬌。
而自己心尖尖上的女孩,卻只能獨自守在冰冷的大屋子裡,受著別人的嘲笑與指指點點。
那時候心疼無比的魏遲氣恨交加,又無可奈何。
那些時候他每天擔心曦曦的不得了,卻又無計可施。甚至幼稚的試圖想怎麼樣,才能把羅世晨從那些女人懷裡拉出來,重新回到曦曦身邊做個依舊疼愛她的好丈夫。
可他是男人,明白男人要是變心,要是想縱情享受慾望。除了他自己,別人就算能控制了他的身體,也控制不了他的心。而依照曦曦的性子,是不稀罕那種疼愛的!
他不能把曦曦一個人扔在冰冷的燕城,儘管自己不能名正言順給她安慰。也可以在更近的地方陪著她守著她。所以才從s市回到燕城接受家族的生意。也慢慢幫曦曦做著各方面的準備與打算。
他看得出來,這幾年羅世晨雖然玩的放肆無忌,卻又有些說不出的寂寥。對就是這種感覺,在燈紅酒綠,百媚千嬌的熱鬧中,孤零零寂寥著。
冷冷的水流中魏遲嘆口氣,不在去考慮已經發生的事情。反正不管是惡意還是善意,是什麼陰謀或者玩笑他都無所謂了。
也不管是誰,他都不會去追究。還要感謝他。感謝他全家。感謝他祖宗。
。
其實之前感覺走投無路的魏遲也曾經自願的嘗試過,那種能左右人身體的各種小藥丸。
希望靠它能給自己和曦曦帶來幸福的希望。後果很噁心,如今提都不想在提起。
那時候他就清楚地明白男人說什麼酒後亂性,忍不住藥物的慾望都是藉口。
理智不行,還有雙手,再不行還有無限冰的冰水,和完全可以讓你忘記慾望的疼痛。
要是真給你頭豬,你能說控制不住的,只為發洩嗎?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想要的藉口而已。
當然人與人對事物的剋制限度不同,差異也很大。也許有人真受不了,只能被本能左右。但是魏遲知道自己能忍住。
事實上他根本不用去忍,去剋制就不行的。只是今天面對的是曦曦,而且自己也只想盡情擁抱親吻纏綿一番。完全沒想過會成功。
這個跟自己鬥爭多年,一直唱反調的小兄弟,這一回的爆發徹底,讓魏遲對它我行我素的任性胡為,是一點沒脾氣了。
陽臺上,洗過澡後渾身上下只披了一件浴袍的魏遲叼著根菸靠在牆上。
亮銀色的火機握在手心裡咔嚓啪咔嚓啪開啟合上,合上開啟。火苗竄起熄滅,閃爍不停。
夏日晴空的黑色的天幕上,掛著幾顆璀璨的星子,如水潤晶亮的明眸,閃爍著動人的華光。
看在此刻魏遲的眼裡卻像地獄的魔鬼,張開罪惡的大嘴,裡面幾顆星子仿若幽靈一樣搖搖欲墜的飄蕩在魏遲黯淡無光的,只有形狀依然美麗的眼睛中。
有些悶熱潮溼的夜風,不知道從哪裡帶來一股沁人心脾的玉簪花宜人幽香。
閉上眼睛,魏遲哆嗦著手再一次點燃火機,低下頭去想要點燃嘴裡一直叼著的香菸。
意外於地面上那星星點點的水跡,是什麼?下雨了嗎?那他怎麼沒有感覺到,怎麼還在不停的低落,臉上的溼熱是什麼?
眼淚。
那是滾熱的眼淚。
意識到是眼淚後魏遲嘴裡的煙輕輕飄落在陽臺上,捂著心口合身俯趴在陽臺欄杆上。輕聲的哽咽之後,是放聲的大笑。
狂亂的笑聲驚飛了棲息在樓頂的幾隻鳥。寂寥的夏夜裡,瘋子一樣的魏遲慢慢停止了笑容,站在陽臺上吹著熱風的他看了看東方就要發白的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