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越走越近,柏青竟未發覺,直到身邊的守衛一個大叫。
“少帥!”
柏青這才不可思議地轉過頭,看向那人,一時忘了言語。
“少帥,這位夫人說是王副官的內人,所以我才帶她進來尋王副官。”說完還不忘看向顧然身旁的王副官。
誰知王副官差點沒被他這話給驚得昏厥過去,他的內人?這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娶這個女人啊!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將這個守衛給趕走了,一時間就只剩下顧然與柏青二人。
她今日穿了件白色的羊絨大衣,柔順的頭髮垂在兩邊,由於剛染上風寒還未好徹底,面色稍顯蒼白,身體較之一年前倒稍胖了些,可見她這一年過得還算好,顧然這樣想著,倒是柏青,只看了他一眼便將眼神挪開,難道她還是不願原諒他嗎?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兩人都覺氣氛尷尬,便同時出聲,只說了一句,又相對無言,柏青遂轉身欲走,顧然怎會輕易放她離開,急忙拉住了她。
“你要去哪?”
柏青被他這一突然的動作止住了腳步,亦趕忙抽離,與他相隔了一段距離,這才開口。
“我此番前來,是有事要找王副官幫忙,並不會耽擱太久。”
“你找他幫忙?”
“是,若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還請少帥明示。”
她這般疏離客氣的與他交談,令他難過,但又沒有辦法,只好妥協。
“時候不早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你今晚先在這歇息。”
柏青聞言只是不動,她何嘗說過要在這裡歇息了,顧然這又是賣的什麼藥。顧然見她站在那不動,以為自己沒說清楚,這便叫來了僕人。
“你們去把二樓靠平臺的客房收拾出來給柏小姐住。”
“是。”
僕人答應了便來接下柏青手上的行李,柏青依舊緊握著行李箱,不肯挪動分毫。
“你莫不是忘了王副官是誰的手下了?你找他幫忙就要聽我的。”
顧然說完便轉身進了屋內,因為他知道這招對她管用,果真柏青思忖了一會也進了屋,顧然見她跟了上來,就停下了腳步等她走過來。
“你到底需要王副官幫你什麼?”
柏青心想既然還是被他發現了,那麼這件事也沒必要瞞著了,便直截了當將自己的請求說了出來。
“不知少帥可否記得您曾有一位手下名叫石頭。”
顧然聽到石頭的面子,心裡一驚,還在想莫不是石頭被她發現了,她已經知道石頭是他派去她身邊的?想了片刻,還是嘴硬道,“我手下有那麼多士兵,我哪能一個個的都記住名字。”
柏青也料到他會這樣說,遂繼續說道,“這位石頭曾與我有恩,現在他遭難,柏青無法,只好來尋求幫助,望少帥成全,能夠救他一命。”
聽她這麼說,顧然才知道,原來她此番前來並非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救另一個人,而且還說要找王副官幫忙,難道王副官能辦到的事他就辦不到嗎!越想越覺得心有不甘。柏青見他面色不好,以為自己的請求他必不會應允,故而繼續懇求。
“少帥。。。”
“我可以答應你。”
柏青沒想到他居然答應地如此輕鬆,不可置信地抬眼望去,正好對上了他的眼眸,剛剛在暗夜裡看不清楚,現在才看得分明,那是一雙她永遠都不會忘記的眼睛,那雙眼睛看著她的時候永遠都有那麼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而自己也總是在他的眼神裡沉陷愈深,無論多長時間過去,總不能改變。顧然被她這樣看著,他亦在她的眼睛裡看見了自己,是的,她是愛他的,只要他還愛著她,就好。
“但作為交換條件,你必須得留下來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