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也自然,還久不褪,唯一怕的便是塗得多了,膚色以後變黃再也改變不了。
但想想她有玉蘭花在,總能恢復的。
現在什麼事都不一樣,她不再是一個人,所以就算是件小事,都需要精打細算,要考慮很多事。
而此時的她,也一掃之前的臉色差,萎靡不振。
目光中閃著堅強的光芒,好像是前路無可阻擋,什麼都能克服的樣子,積極而又神采奕奕。
她將所帶的銀子都拿出來數了數。
以前拿著時只是看了看,就收了起來,心情之差連銀子放在面前都失了色,沒心情拿出來數,更不曾打算怎麼用。
可是此時,她卻又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將金錠取出來,金錠目前一個也沒用,仍然是五個圓滾滾的,這便是五百兩銀子。
碎銀子除了付船錢,吃穿用住還有大概二十多兩,金豆子加一起掂一掂能有個十幾兩金子。
加一起她現在身上的錢大概是六百五十兩左右,羅溪玉此時無比感謝老嫗,如果不是她如此費盡主心思給她留了錢用,那她如果身無分文的出來,又有了身孕,那幾乎就是另一個悽慘的境地。
心中一邊懷著對嬸子的感激,一邊又暗自琢磨,這家客棧的房錢還算公道,但一天取暖加吃食也要半兩銀子,不能久住,她現在的身體,只是一時的飢餓,如果吃飽了還是有些體力,不至於走一走便暈倒。
雖然她想過現在的情況不適合遠行,但是人生地不熟,有些事無人可幫忙,更沒有可靠的住處住下,並且羅溪玉心中還記掛著寶兒,她不敢在這裡住下來,如果現在不走,她擔心等到肚子顯懷再想走就難了,而且到了肚子大需要人照顧時,無依無靠的她又能靠誰?
在這個世界上,她從來都沒有家可歸。
但她想,至少寶兒與自己是姐弟,而程姓老者與自己都認識,程姓老者又是個極厚道的人,身上又有不弱的白芒,自己若去,他總能看在自己可憐的份上,有些照應,至少相比程老爺子在老宅那裡的熟悉,比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要可靠的多。
無論她如何想,如何割捨來割捨去,她都只能先冒著風險去烏蘭洲,到九牧城去,而不能將風險押在最後讓自己再沒有轉圜的餘地。
何況她自己就是半個醫,她摸著胎象,雖然自己經歷驚嚇,又身體極弱,但孩子卻一點沒有受影響,著胎著得極緊,且她身體一向養的好,路上如果她能小心一些,自己注意一些,走安全路,且不著急於行路,時常注意休息補充營養,羅溪玉覺得自己能做到,能安全到達九牧城。
並且羅浮與烏蘭洲相鄰,只要到了烏蘭洲,九牧城應該便不遠了。
她依稀記得當初從九牧到羅浮大概只用了六七日,而黑袍人的腳程極快,將他們延長五六倍,就是正常人的路程,算來應該是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一個月的時候,身上帶了足夠的錢,要怎以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行路,羅溪玉覺得這路,必須要走官路,而不能走山路,因為官路人多且有官府哨衛,十分的安全。
雖然路要遠上一些,花費也要多一些,但很值得。
其次是她不能再孤身一人行路了,不說膽怯,若是有什麼事,連個跑腳喊人來的人都沒有,總得有一個能幫上點忙的,哪怕只是跟她說個話解悶,不舒服時能端個茶倒個水的。
羅溪玉將銀子一點點放好,名人說過,不能將雞蛋全放在一個籃子裡,所以她將金豆子一點點縫進了厚實的棉襖裡,這是關健時刻的救命錢。
然後將四個金錠換成整個五洲都通用的大銀號的銀票,並將銀票用不浸水的油紙包嚴實,然後分別放到兩個棉鞋的鞋底,上面掂上羊毛鞋墊。
而那一個金錠則換成銀子放到小包袱裡,換成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