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萬人口作為要挾。
而清溪卻不能讓這祭壇開啟,一旦開啟,不止是許卿的魂魄,就連這周圍數十村莊怕是在此次浩劫之中都將毀於一旦,如許卿的魂魄實在救不出……
清溪閉了閉眼,她還想再試一試……
若實在行不通,
她定會顧全大局。
清溪又是一符貼在秀才的左臂。
秀才控制不住地抖了抖,他們都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放還是不放?”
秀才看著更加癲狂的清溪,又看了看她身後全然嚇傻了的陶姜,突然笑出了聲,突然轉移了話題:“仙姑,你看你給你的相好嚇的,仙姑不去哄哄?”
清溪絲毫未有動搖,隨著她一手握拳,砰地一聲悶響後,秀才的另一條手臂消失殆盡。
這回秀才的臉蒼白如紙,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清溪將秀才如扔垃圾一般扔在地上,用一張符將秀才定在地上後,又替秀才止了血,讓秀才既死不了,又痛苦難忍。
隨後,對身後的陶姜道:“走。”
陶姜看向清溪,神情有些複雜,他和清溪只差不到十歲,可以說他和清溪是一同長大的,清溪是什麼性格,可以說陶姜是瞭如指掌,清溪仁善也有些優柔寡斷,心懷天下蒼生,見不得他人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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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中,給天下蒼生都留了位置,包括他陶姜,但卻並未將他陶姜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方。
她是那麼的耀眼,就像是一團永不熄滅的火苗,散發著無窮的生命力,而他陶姜想要將這火苗捧在手心,讓她只為自己而亮。
讓她在自己的掌間起舞,而只要自己的雙手一合攏,便無人能看見這團火苗。
陶姜曾努力過,總覺得只要自己加倍對清溪好,清溪總有一天會回頭看看自己。
在這無盡的自我陶醉中,陶姜逐漸一廂情願地在心中放大了清溪的優柔寡斷,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唯有自己才能更好的保護清溪,將清溪掩護在自己的臂膀之下,才是對清溪最好的。
在清溪從餘城回來時,陶姜曾無數次後悔沒能陪清溪同去,使得清溪受到了如此大的傷害,以至於臥床近一個月,即便是現在,臉上也時常帶著病容。
他在無限的自我催眠中放大了自己對清溪的作用,也在試圖不斷告訴清溪自己才是她的港灣,也只有他,才能更好地替他遮風擋雨。
只是他忘了,清溪的修為在他之上,更是被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符修天才,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護。
從幾個月前清溪醒來後,陶姜便覺得清溪變了,她變得更加堅強,更加堅定向前,更加堅定。
他曾覺得清溪不再像自己了,不再樂觀,不再無憂無慮,他覺得是自己沒能保護好清溪,他甚至,想讓清溪變回去。
或許他喜歡的從來都不是真正的清溪,他所喜歡的不過是自己臆想中的清溪,只要清溪脫離了他的想象,他便想要將清溪變回來,變回清溪‘正常’的模樣。
此時,他突然想起一段被他選擇性遺忘的記憶。
記憶中清溪曾站在伏魔宗山門的通明石前,對他說:“你現在像什麼樣子,再這樣下去,你早晚有一天會再也通不過這通明石!”
陶姜猛然清醒過來,清溪仍是未等他,已是到達那祭壇旁,清溪那雙眼已是恢復正常,正看著站在原地的他。
“快些。”
陶姜快走兩步走至清溪身邊,總算是從自己那自我感動般的單戀中回到了現實:“師姐。”
清溪很快將視線從陶姜身上再度回到祭壇上:“你替我護法。”
陶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