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自回到伏魔宗後便來到魏明月所在的主峰。
“宗主。”
魏明月依舊是坐在那張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依舊堆滿了大小不一的檔案。
“回來了?”
清源倒是很自覺,直接給自己拽了一把椅子坐到魏明月對面:“師姐,‘他’的下落追查得怎麼樣了?”
“還在查,還未傳回來結果,”魏明月回道,此事暫時還沒有什麼結果,魏明月便一句帶過,“你此次為何而來?”
清源看了一眼魏明月桌上只增不減的檔案,心說師姐當是在埋怨他耽誤自己時間,便打算長話短說幾句話說完便放師姐回到檔案的懷抱:“我們帶回來的那個散修曾去過石衝鎮。”
“你可確信你帶回來的這一人一鬼沒有問題?”
“那個散修姓紀,才入練氣境,而那個鬼王,視那散修為恩人,什麼都聽命於她,無妨。”
魏明月點點頭,她相信清源的判斷力:“你有法子便可。”
但魏明月有一事尚未明確:“她何時去的?”
清源搖搖頭,清溪沒多問,紀茗昭也沒細說:“她說當時在石衝鎮內見到了人··皮符和陰硃砂。”
“陰硃砂為何會出現在石衝鎮?”
清源搖搖頭:“石衝鎮地處海邊,後來去石衝鎮調查的玄天宗一定會發現陰硃砂的痕跡。”
但是他們選擇了對陰硃砂和人··皮符閉口不談,事後也並未對其他宗門公開他們的調查結果,若是平時這算是他們一家的事,家醜不可外揚,但此時出現了不淨地中的陰硃砂,那石衝鎮事件的性質可就從玄天宗一家之事變為能令修真界震動的禍事。
“我前些日子牽頭,打算開一場萬宗大會,商討徐廣白之事,順便告知各宗門‘他’與呂三娘再度現身,”魏明月皺起眉,難得臉上露出些不悅的情緒,“玄天宗帶著上千宗門不願參加,我便只能給相熟的宗門宗主傳信。”
“上次餘城之事也是如此,”魏明月難得地一拍桌子,“簡直胡鬧!”
兩人都還記得上次霄蟄為何能趁虛而入,就是因為他們這些不淨地外的宗門如同一盤散沙,沒想到百年之後還是如此。
清源一時之間也是不知該說些什麼,玄天宗在想什麼誰都清楚,天下第一宗能給他們帶來多少利益沒有人能比他們更清楚,他們緊緊抓著第一的寶座,如同眼珠子一般愛護,絲毫不願讓他人染指。
尤其是處在第二的伏魔宗。
清源理解魏明月為何如此憤怒,玄天宗如此不地道已經不是一兩天了,沒觸及他們利益時兄弟長兄弟短,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和他真是一母同胞,恨不能和你同穿一條褲子。
但只要一旦觸及到玄天宗的利益,前一分鐘的兄弟翻臉如同翻書,背後捅刀子都是基本操作,被盯上的人睡覺都要睜一隻眼。
宗門之間競爭一直十分嚴重,可以說,在金丹境以上每想向上登上一階都要消耗大量的天材地寶,然,天材地寶總是有限,但想往上攀登的人卻是無限的。
玄天宗在這些年一直不斷地在向外擴張,若不是伏魔宗家大業大,只怕以伏魔宗這麼優渥的地理位置,只怕早就被玄天宗吞沒了。
宗門就如幫派,佔山為寇,時不時打壓別的山頭,地盤全靠搶誰大盤大,自然馬仔就多,馬仔越多,說話也都比旁人硬氣。
山頭和山頭之間並不總是和平,不止老大要吃飯,馬仔也要吃飯,地上的糧食不夠吃,自然要去別的山頭搶,光搶還不說,還要跟那山頭老大手下的馬仔說你們這老大不行,還不如跟著我,跟著我有我一口肉,必分你半口湯。
而這些山大王在擴張中會將原本公共的天材地寶佔為己用,如此再告訴後來的馬仔,想要喝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