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紀茗昭和薛溫站在一排排滿是塵土的書櫃前,這一橫排最底下有一行小字:徐陽三年。
“衡國的年號是什麼來著?”
此時站在紀茗昭對面的嚴青問道。
清溪看著自己面前的書櫃:“徐陽二十一年……我記得……衡國沒有這個年號。”
“看來這秘境和現實還是有一定區別。”嚴青問完,又再度低下頭,只覺眼前一花,櫃子上的小字竟然變了,變為了恆陽元年。
“什麼……什麼情況?字變了!”
紀茗昭連忙也再度朝下看去,只見她那排書櫃底下的小字也變了:恆陽十二年。
嚴青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這是怎麼回事?”
沒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紀茗昭看了一眼薛溫,薛溫此時拿起一本記錄翻了起來。
恆陽十二年,朗城大旱,一連半年不曾下雨,是天之吉兆,穀物豐美,糧食豐收……
十二年冥月,一婦人……產下羔羊,羔羊三日便能開口,口吐人眼,此為……天之吉兆,特賞賜嬰孩五名……
薛溫越翻眉頭皺得越緊,很快,他放下手中書冊,又拿起一本。
冥遷三年,……朗城府……入鼠身三千斤,豐收之年……
歲譽十七年,大火,朗城建成高樓三棟……後因城外男子在樓中居住,樓塌……後因其子於樓中大哭三日,身形頓長七仗,高樓化為深井……井高地面五十三丈八尺八……供城中百姓使用,大功德一件。
越看,這其中內容越是跳脫不定,中間不止是文字,還夾雜著一些根本看不懂的符號,間或是塗畫、黑點,這裡的一切好似混亂不堪,絲毫沒有邏輯可言。
清溪放下手中公文記錄,突然想到什麼,再度將先前徐廣白遞給她的告示拿了出來,只見上面的內容已是變成:
今天夜不得宵禁。
白日不得出市,百姓不得出城。
城中邪祟出沒,城外不可居住。
似乎原有的邏輯、原有的生活常識在這裡絲毫派不上用場,除了這偌大的朗城本體建築外,別處都是肆意變化,絲毫不顧流落其中修士的感受。
“這裡……沒有因果。”清溪將手中書頁合上,猛地,打了個冷戰。
所以這秘境裡究竟有什麼……?
清溪不敢細想。
天大旱,但穀物豐收,人產羔羊,卻賞賜嬰孩……
曲文在最裡面的櫃子朝外探出頭來:“各位道友……外面天黑了……”
眾修士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但不知為何卻仍能看見書上的字,書庫裡沒有一絲光線,但所有的東西都能清晰可見。
曲文話音剛落,還不等眾修士反應過來,就見原本還漆黑一片的天,又再度亮了起來。
徐廣白的聲音也從外面傳了進來,那聲音顫抖之中還帶著一絲不可思議:“我長這麼大,頭一次見太陽從西面出來的……”
“啊……”太神奇了……
“咱們出去吧。”清溪將書重新放回書櫃擺好,在這府衙中也找不到什麼線索,還不去外面多逛逛,說不定還能有新的線索。
“好。”紀茗昭收起書,跟著眾修士一同朝外走去。
一開啟門,就見徐廣白和阿古坐在石階上,目光齊齊看向大門口。
“有人在門外。”徐廣白說道。
他話音剛落,就聽一聲巨響從府衙大門口傳來。
砰!
“他在敲門。”
紀茗昭腮幫子一酸,小兄弟,你這耳朵是不是不大好使,這能叫敲嗎,這不是砸嗎……
徐廣白捏決在門前支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