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拜下去的一瞬間,彷彿真的看到了紀茗昭所說的仙氣一閃而過,她在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後,連忙從再將那告示展開。
只見告示上的字變了,變成了神明接受供奉,心誠則靈。
“成了!”即便是清溪這麼沉穩的性子聲音也比平時多了幾分激動。
然事成一件,接下來才是最頭疼的,高臺上的戲,開演了。
“郎離家三年,過家門而不入,妾身心歡喜——”
“……三年沒回家還歡喜?”嚴青像是聽了什麼不得了的故事,甚至一瞬間忘了告示上的警告,下意識地就要高臺看去。
“閉眼!不能看!”紀茗昭見他就要探頭下去,連忙道。
嚴青下意識地閉上眼,眼睛雖閉上,腦袋卻想不明白:“為什麼要閉眼?”
“那告示上說城內百姓不能看瓦舍唱戲。”曲文十分貼心地解釋道。
閉著眼的紀茗昭將揹包開啟,揹包內瞬間飛出九隻麻雀來,在每人肩上都落了一隻。
“這是我的靈獸,現在帶你們下樓,也請各位道友暫時都別動用神識,多留存一些靈力。”
“你這靈獸靠譜嗎?”方落塵閉著眼顫巍巍地問道。
“靠譜,你順著它拉扯的方向走。”
“多……多謝。”
眾修士在麻雀的連拖帶拽的帶領下,緩緩下了樓梯,逐漸在高臺邊集合起來,耳邊是高臺上多種樂器的嘈雜音樂,在煩躁中等待著周靜之和孫老鬼的訊號,只等訊號一到,便離開這鬼地方去往下一個鬼地方。
薛溫一手捂住阿古的眼,一手捂住猴書生的眼,按理來說猴書生也是活物,薛溫不想冒險,索性一併將它的眼睛蒙上。
猴書生幾次反抗無果,索性就這麼讓薛溫捂著,但薛溫視線受阻,手也時常向下滑落,猴書生只能認命地抓住薛溫的手擋在自己的眼睛上。
耳邊傳來臺上咿咿呀呀唱戲的聲音,突然,心裡想到一個問題:那個洞的入口……好像在高臺上……
豈不是要繞過這些戲子……才能進洞?!
但閉著眼又該如何進高臺上的洞……?
還沒等薛溫的八核大腦想出對策,那隻被紀茗昭放出的麻雀順著洞口又飛了上來,它看見臺上正在唱戲的伶人,一雙豆大的眼中滿是不解,它那黃豆粒大小的腦袋想不通為何突然多出這麼多人來,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所以然來,索性不再想,將有些的空間留給思考如何升職成為鳥上鳥。
它輕輕落在紀茗昭肩上,先是彙報了洞中情況,後又報復般將周靜之和孫老鬼的對話飛快一字不漏地轉達給紀茗昭。
隨後又很扭捏地先問候了老闆近期身體情況,還試圖對老闆最近的心情關懷兩句。
紀茗昭獎勵般摸了摸麻雀的背毛,在麻雀張口要升職之前先行開口,先行打斷了麻雀想要升職的施法前搖:“來訊息了,咱們下去吧。”
此時終於有修士想到了高臺上的伶人,曲文顫抖著雙唇:“咱們怎麼越過那群……戲子?”
張英一咬牙,就算硬拼他們這邊也都多是金丹境以上的修士,她修為高,二十多個靈石不過填了個底,但就算靈石不足,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她還不信就他們這麼多高手還打不過幾個伶人:“排成一排,後一個抓著前一個的肩。”
很快,在麻雀的帶領下,由張英帶頭,紀茗昭次之,一人搭著一人的肩膀,在紀茗昭的口頭語音導航下,緩緩上了高臺。
“咦——怎的,多了這些人?”耳邊極近處,傳來了女子細細的嗓音,那聲音離得極近,紀茗昭甚至能感覺到那伶人從肺裡撥出的熱氣。
太近了……
不要靠近我!
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