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孩明明對聖痕有著無以倫比的狂熱,他怎麼會……
古麗本能的想到對方這估計是已經計劃殺掉自己,然後搶回聖痕,這念頭在腦子裡閃過的時候,忽然覺得腳上微微一痛。
向腳上一看,古麗心中頓涼,剛才自己驚愕的時候,靴襪已經被丟掉,男孩望著自己的腳,正把一根木針紮在自己腳踝附近,手指輕輕捻著木針,一臉專注。
“你做什麼?”古麗不由驚的一縮腳。
天閒一把抓住古麗的腳腕,“別動!你的腳現在是我的!”
古麗一愕,看了看手中的七角晶石,再看看男孩眼中肅然專注的神色,特別是那枚細細的木針……
古麗心中驚懼,作為問刑使,使用過無數種刑具,使用過無數種拷打方式,可這個孩子在做的事卻聞所未聞。
從經驗上講,越普通,越平常的東西,在用刑的時候就越有意想不到的用處,而且也越讓人恐懼……
盯著那枚木針,古麗眸子都收縮了起來……這男孩慢慢捻動木針,刺著自己的腳踝麻癢癢的,但卻似乎有股涼氣順著木針鑽進身體,讓自己渾身不自在。
絲毫都沒有懷疑的,肩上火雲睛咬過的傷口讓古麗認為天閒一定是要在自己身上做什麼可怕的事情,
“哼!這種手段……我見的多了!”古麗忽然撇了下嘴巴,“我在西殿的時候……”
“閉嘴!”天閒打斷古麗,“你根本不瞭解我在做什麼,拿了聖痕就安靜一點,要是我針錯了位置,你可不要怪我!”
古麗愕然,這孩子口氣一下強硬起來,而且好像十分肯定自己只是在裝腔作勢。
“感覺怎麼樣?”天閒忽然問道。
“什……什麼感覺?”古麗被天閒問的有點茫然。
天閒點頭,“沒感覺就好,雖然沒試驗過,但血脈筋絡應該和原來的人差不多,那……換下一個穴位!”
“什麼……你說什麼穴位?”古麗驚疑不定的看著男孩又拿起了一枚針
“你的腳才受過上傷,雖然痊癒了,但對一些感覺會比身體其他部分靈敏,我也沒有其他的材料,還好這木頭材質特別,堅硬而且帶著生氣。”天閒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所以……應該沒問題的。”
木針紮在了古麗腳背上……
很快,古麗頭上冒出了冷汗,從腳背到腳踝,十幾枚木針紮在那裡,看起來尤為怪異,而尤為讓人不安的是,那個狠毒的孩子十分專注的看著自己的腳,不時的捻動木針,刺的自己腳上麻癢難耐,他還總會問自己感覺怎麼樣,實驗著什麼的想法一目瞭然。
而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直到現在自己還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這種隨時會被什麼恐怖的事情吞沒,卻無法預知會發生什麼的感覺簡直讓人抓狂。
“接下來,會有些溫熱。”天閒又紮下了一枚木針。
古麗身子一抖,整隻腳上的木針居然一下都熱了起來,彷彿有奇異的熱流注入自己的腳中,引的自己血流加快,腳掌暖烘烘……竟然,竟然十分舒服……
“感覺怎麼樣?”
古麗愕然,無法回答。
“看來不錯!”天閒點頭,飛快的把所有的針拔掉,再次坐到一邊去削起樹枝來。
大家都有意無意的看著天閒的古怪舉動,誰也搞不清這個男孩在做什麼,而等過了一會兒,天閒拿著新削好的細細木針來到了雪的身前。
“我弄完之前你還是乖乖睡吧,一個女孩子恐怕不喜歡看到這個……
眾人極度愕然間,天閒輕輕撩開雪那霧裹金沙般的長髮,將一根木針刺在了她的頭上。
露娜差點叫出來,但好在知道天閒不會去害雪,而且看那模樣十分不喜歡別人打擾,這才只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