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微笑道:“在長子的東南面,分別有兩座軍事堡壘,扼守兩方。慕容永得到長子後,便大力加強兩壘的防禦力量,在戰略上是無懈可擊。東面的磧關,堵住太行山大道的出門,而南面的臺壁,若要從洛陽北上,必須先破此關。”
紀千千同意道:“看來慕容永並非平庸之輩,難怪皇上要親自對付他。”
慕容垂嘆了一口氣道:“千千不知我多麼希望能親率大軍,直搗盛樂,把拓跋珪那吃裡扒外的小兒斬殺於馬上。”
紀千千心忖幸好有慕容永令他耽擱在這裡。
慕容垂問道:“千千猜到了我對付慕容永的手段嗎?”
紀千千發自真心的露出一絲苦澀的表情,輕輕道:“皇上的玄機妙算,豈是千千能夠猜測到的?”
慕容垂欣然道:“千千不覺得有趣嗎?我給千千三天的時間去作分析。不過有賞也有罰,如千千猜不著的話,便須向我獻上香吻,猜對了!朕陪你到太行山的名勝遊山玩水,千千還可以試試山內的著名溫泉。”
紀千千垂下頭去,沒有答他。
慕容垂苦笑道:“千千是否感到不公平呢?”
紀千千驀地抬頭,秀眸射出無畏的神色,若無其事的道:“公平也好!不公平也好!並不是我目前考慮的事。皇上可否給我一卷有關長子、臺壁、磧關和鄴城一帶的地勢圖,三天後我會告訴你我的想法。”
慕容垂漫不經意的問道:“還有一件事請千千賜告。”
紀千千訝道:“皇上請垂詢。”
慕容垂淡淡道:“荒人間正流傳著一件奇怪的事,說燕飛曾到滎陽密見千千,未知此事是否屬實?”
紀千千一雙眼眸注滿深情,柔聲道:“換了不是燕飛,皇上當不屑一問,由此可見燕飛在皇上心中的份量。夜哩!詩詩最怕黑,千千想回去陪伴她。”
燕飛在離拓跋儀營帳不遠處,不幸地被高彥截著。眉頭大皺的道:“大家不是說好了嗎?一切待收復邊荒集後再說。我現在有要事辦,不要擋著我的路。”
高彥急躁地整個人像在燃燒著,一把扯著他道:“為了我,你什麼事都要拋開,立即陪我到兩湖去。”
燕飛失聲道:“你在說笑嗎?現在反攻邊荒集在即,你卻要我和你遠赴兩湖搞混?”
高彥低聲下氣的道:“你聽我說好嗎?劉爺說過十天後才發動攻勢,即是我們有十天的時間。憑你我的絕世輕功,來回不過八天的光景,我只需一晚的時間見小白雁,尚剩下一天時間作緩衝,絕不會影響我們的光復大計。”
燕飛苦笑道:“如此來去匆匆,只會是白走一趟,究竟所為何事?”
高彥把他硬扯拉一旁,雙目放光的道:“我想好哩!所謂打鐵趁熟,現在我正和小白雁愛得火燒般熱烈,如把事情擱淡十多二十天,誰都不知道會出現什麼變化。嘻!最重要是把生米煮成熟飯,只要有一晚時間,讓我和她來個男歡女愛,保證她永遠不會對我變心,說不定她還會和我私奔呢!”
燕飛嚇了一跳,道:“你在說笑吧!兩湖是聶天還的地頭,你竟要在聶天還的眼皮子下去偷香竊玉,是否活得不耐煩了?我才不會陪你去發瘋。”
高彥不滿道:“你擺明在推辭,以你燕飛曾偷進滎陽見千千的功夫,兩湖幫的總壇算哪碼子的一回事呢?問題在你是否願意幫我的忙,其他一切全不是問題。”
燕飛定睛打量他,道:“你這小子是否發瘋了呢?你和小白雁的愛是這麼脆弱的嗎?十多天都等不來。”
高彥頹然道:“我就算不是真瘋,也差不了多少。我張開眼看到她,閉上眼看到她,沒有了她我根本做不成人。唉!你既不肯幫忙,我只好一個人去闖。”
燕飛苦笑道:“你這小子,說這種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