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拼上。這當然不算理想,亦違背了他本身“日月麗天大法”的精神。要在短短十天內另創能擊敗孫恩的新招,是絕沒有可能的。
但能否把仙門訣融入他以前的劍法內呢?這個肯定是有可能的。
燕飛遽震道:“我想通了!”
劉裕和宋悲風齊朝他望去,前者道:“你想通的事,當是至關緊要,因為我從未見過你現在這般的神態。”
宋悲風笑道:“能令燕飛也震驚的究竟是甚麼?快說來聽聽。”
燕飛閃爍著前所未見的異采,似可洞悉天地間任何秘密,一字一字的緩緩道:“我想到了擊敗孫恩的方法。”
兩人大感愕然。這種事竟可以光“想”不練的“想”出來嗎?劉裕恍然道:“今次見你,總是滿懷心事的樣子,原來是為孫恩頭痛。”
燕飛心忖自己的心事豈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更不可道出真相。忽然心中湧起“洩露天機”這句話,明白到“天機”因何不可以洩露予無緣者的理由,皆因有害無利。
宋悲風欣然道:“小飛想到甚麼破妖之法?”
燕飛含糊的道:“我只是想通武學上一道難題,令我大添對孫恩一仗的勝算,能否奏功,還要看當時的情況。”
劉裕道:“無論如何,你已恢復了信心和鬥志。對嗎?”
燕飛點頭同意。
孫恩固然是他目前最大的煩惱,但也是能激勵他突破不可缺少的元素。在向擊敗孫恩的目標邁進的同時,他對“破碎虛空”這終極招數愈有把握,觸類旁通下,說不定有一天他可以悟破攜美破空而去的手段。這才是他驚喜的真正原因,但卻不可以說出來。
燕飛向宋悲風道:“如果我們現在抽空到謝家走一趟,探望大小姐,是否適宜呢?”
宋悲風道:“怎會有問題?大小姐不知會多麼高興才是。”
劉裕一震道:“小飛,你是否要儘早趕往太湖去?”
燕飛從容道:“如果大小姐的情況容許,明天我便動身。”
劉裕呆了一呆,嘆道:“那你們去吧!我在艇上等你們。”
宋悲風誠懇的道:“剛才我曾到過謝家見大小姐,她精神和身體都大有改善,問起小裕你為何不去見她,我不得不把二少爺絕情的話如實告之。她聽後很生氣,著我告訴你,她為二少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把二少的話放在心上,還邀請你到謝家去。”
劉裕苦笑道:“這有分別嗎?”
燕飛笑道:“當然有分別,如果你拒絕大小姐的邀請,代表你是個心胸狹窄、不夠寬容的人,更代表你仍惱恨謝琰。”
宋悲風鼓勵道:“有大小姐主持大局,哪到謝混那小子作惡?現在我每次回烏衣巷,都當那小子透明一樣,見面絕不會施禮請安。哼!我伺候安公時,他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根本沒資格說話。”
劉裕忽然想起謝鍾秀,心中生出危險的感覺,但卻脫口道:“好吧!”
話出口才後悔,卻已收不回來。
夕陽裡,前方塵頭揚起,數十騎全速奔至。
天氣冷得異於尋常,塞風陣陣從西北方吹來,令旅人更希望及早抵達目的地。
拓跋珪正處於高度戒備下,忙下令馬隊停止前進,戰士結陣保護運金車。
此處離平城只有十多里的路程,一路上他們都小心翼翼,避過山林險地,只找平野的路走,以防秘人伏擊突襲。
在隊尾的長孫道生和崔宏策騎來到他左右,齊往來騎望去。
長孫道生舒一口氣,道:“是自己人。”
拓跋珪點頭道:“來的是張袞,事情有點不尋常。”
張袞和五十多名戰士,到離他們二百多步方開始減速,抵達他們前方,戰馬都呼著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