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我怎能容他活在世上?比起來,劉牢之根本不是一個問題,因他殺王恭的行為,令他永遠得不到建康士人的支援,難有甚麼大作為。”
任青媞再次低首,柔聲道:“南郡公有令,青堤怎敢不從?讓奴家試試看吧!”
桓玄暗歎一口氣,似欲說話,卻欲言又止,最後揮了揮手,似示意她離開。
任青媞神色平靜的道:“若南郡公沒有其它吩咐,青媞想立即動身到建康去。”
桓玄道:“有甚麼需要,儘管向桓修說,我會吩咐他全力支援你。”
任青媞頭道:“要對付劉裕,人多並沒有用。每過一天,他的實力便增強一些,青媞只能盡力一試,如果失敗了,南郡公勿要怪罪奴家。”
說罷起立施禮告退。
桓玄呆看著她背影消失門外,再暗歎一口氣時,一團香風從後側門捲進來,投入他的懷裡。
桓玄立即感慨盡去,一把抱緊懷內玉人,憐惜的道:“你全聽到哩!我和她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譙嫩玉伏在他懷裡,像一頭馴伏的小綿羊,嬌柔的道:“嫩玉清楚哩!縱然要為南郡公死,嫩玉也是心甘情願的。”
桓玄微笑道:“不準提”死“這個字,你肯隨我桓玄,我會令嫩玉有享不盡富貴榮華,家運興攏”譙嫩玉把俏臉緊貼在他胸膛,柔聲道:“我要為南郡公辦事。”
桓玄訝道:“我只要嫩玉好好的陪我,你還要去幹甚麼呢?”
譙嫩玉淡淡道:“嫩玉心中不服氣呢?”
桓玄忘掉任青,啞然笑道:“原來仍因除不掉高彥那小子而耿耿於懷。讓我告訴你,高小子的生死根本無關輕重,我已擬定對付荒人的全盤計劃,荒人風光的日子,是屈指可數了。”
譙嫩玉嬌嗲的道:“高彥怎夠資格讓我放在心上?我要對付的是劉裕。劉裕之所以能呼風喚雨,全賴得到荒人的支援,只要能毀掉邊荒集,劉裕打回原形,大不了是北府兵內較有號召力的將領。嫩五曾與荒人接觸,明白他們的手段。讓嫩玉作南郡公的先鋒,只要南郡公肯點頭,嫩玉有把握把邊荒集鬧個天翻地覆,異日南郡公麾軍邊荒,荒人將無力反抗。”
桓玄皺眉道:“荒人能公開你的名字,顯是他們當中有熟悉你底細的人,你這樣到邊荒集去太冒險了,我怎放心?”
譙嫩玉把他摟得更緊了,輕輕道:“南郡公可以放心,嫩玉可把荒人騙倒一次,當然可再騙倒他們。對做生意的人,邊荒集是來者不拒的。嫩玉會召集家族的高手助陣,不用費南郡公的一兵一卒。失去了邊荒集的支援,劉裕絕非南郡公的對手。”
桓玄終於心動,問道:“嫩玉心中有甚麼人選呢?”
譙嫩玉道:“當然是嫩玉的親叔譙奉先,他用毒的功夫不在我爹之下,且智計絕倫,武技強橫,只要我們能混進邊荒集去,摸清楚逞荒集的虛實,既可作南郡公的探子,又可於南郡公對邊荒集用兵之時,瓦解荒人的鬥志,來個襄應外合,到時哪怕荒人不乖乖地屈服。”
桓玄訝道:“如何瓦解荒人的鬥志呢?荒人全是亡命之徒,悍不畏死,故能屢敗屢戰,兩次失而復得。”
譙嫩玉欣然道:“任荒人是鐵打的,也捱不住穿腸的毒藥,只要我們掌握到荒人用水的源頭,可使大量荒人中毒身亡。說到底荒人不過足因利益而結合的烏合之眾,一旦引起恐慌,加上南郡公大兵臨集,荒人將不戰而潰,豈非勝過強攻邊荒集嗎?”
桓玄皺眉道:“據說荒人用水以穎河為主,水井為副,下毒的方法恐怕行不通。”
譙嫩玉胸有成竹的道:“用毒之法千變萬化、層出不窮,但我們必須到邊荒集實地視察,方可針對情況施毒。嫩玉想為南郡公辦點事嘛!保證不會再令南郡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