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力足把一切負面的元素抵消。
自己怎會有這種矛盾的感覺。
忽然鼻內充盈屬於她的幽香,原來她移近了少許,只差半步便可縱體入懷。她的一雙美眸異彩閃動,若能勾人的魂魄,動人的嬌軀散發著青春健美的氣息,襟口處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膚,嬌嫩幼滑,足可令任何正常的男人心跳加速和生出擁抱美人的強烈欲求。
劉裕驚醒過來,心忖自己是怎麼搞的,競在這等時刻被她迷得胡里胡塗的,自己竟是個這般沒定力的人嗎?
與她相識後,他還是首次生出警覺,感到不妥當。
劉裕心想這難道是一種高明的媚術?世間真有此等異術邪法嗎?
「你在想甚麼哩?」
劉裕真的想往後退開,但亦知這代表自己怕了她。微笑道:「你走這麼近幹甚麼?忘了我對你說過請你有多遠滾多遠嗎?」
任青媞蹙起秀眉,垂首輕輕道:「人家投降了。請劉爺你大人有大量,不計較人家犯過的錯誤。現在青媞願聽任劉爺處置,接受劉爺任何懲罰。」
換過是一般男人,此刻肯定抵受不了她語帶雙關的軟語求和。可是劉裕歷經苦難和磨練,本身性格又是堅毅不拔,且生出警戒之心,豈會輕易被她迷惑。
劉裕啞然失笑道:「任大姐不要再對我要手段灌迷湯了,憑你幾句話便要我像以前般信任你嗎?」
任青媞聳聳香肩,故作驚訝的道:「怎麼相同呢?現在人家認定你是真龍託生,是改朝換代的天之驕子,當然會對你把真心掏出來,死心塌地的伺候你,為你辦事。少個敵人總比多個敵人好,尤其像我般的出色小女子。」
劉裕淡淡道:「你對我還有甚麼價值呢?」
說出這句話後,劉裕自己也嚇了一跳,這番話是自然而然地銜口而出,顯是心內的想法。在這剎那劉裕曉得自己變了,變得更實際。而這改變是形勢逼出來的。
任青媞沒有絲毫不以為然的反應,欣然在他眼前輕溜溜轉了個身,姿態曼妙至極點,到再次面向他時,呵氣如蘭的喘著氣道:「青媞可以作你貼身的保鏢,劉爺寂寞時人家可為你解悶兒,保證你會忘記了以前所有女人。我更可以聽你的指示去作敵人的臥底,為劉爺打探訊息,甚至作刺客殺手。我不要任何名份,只想作你的情人。唯一的要求,只是要看著天師道在你手上冰消瓦解,孫恩身敗而亡。這麼一個又乖又聽話的青媞,劉爺忍心拒絕嗎?」
當她說到忘掉了以前所有女人,劉裕不由想起王淡真,心中一痛。任青媞這帶有高度誘惑力,仿如枕邊情人夜語的私話,登時威力大減。
劉裕微笑道:「你和任遙究竟是甚麼關係?」
任青媞白他一眼,垂首道:「他的的確確是我的親兄,我們大魏皇朝最後的一點嫡親血脈。曼妙是我的堂姊,我和她的后妃身份是個幌子。現在我是大魏皇朝僅留下來的最後-個人,所以我要對孫恩報復,以雪亡魏之恨。人家甚麼都對你說,你怎樣安置人家呢?」
第三章擇木而棲
天色昏黑前,燕飛和崔宏尋到水源,讓馬兒可以吃草喝水,好好休息。
他們已急趕了兩天的路,把太原遠遠拋在後方,直撲河套之地。在崔宏提議下,他們兩人六騎,輕裝上路,戰馬輪番負載二人,只兩天便跑了六百多里。
兩人在河邊坐下,悠然吃苦幹糧。
燕飛順口問道:「崔兄對這一帶的地理形勢瞭如指掌,教人驚訝。」
崔宏微笑道:「我自幼便喜歡往外闖,走遍了北方,亦曾到過建康,想看看晉室南渡後會否振作過來。」
燕飛道:「結果如何?」
崔宏現出一絲苦澀的表情,道:「結果?唉!我打著崔家的族號,求見建康最顯赫的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