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蘇昊辦公室裡的電話響了。他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走到電話前，接起了電話。
“喂，東單菜市場管理處，您哪位？”他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而熟悉的聲音：“蘇昊，是我陳小軍。”
蘇昊聽到陳小軍的聲音，心中不禁有些驚訝。他和陳小軍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小軍，是你啊，好久不見了，今天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的陳小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蘇昊，我來四九城公幹了，你有空沒，出來見個面。”
蘇昊聽後有些意外，他看了看手頭的工作安排，發現並沒有特別緊急的事情，於是決定去見見陳小軍。
“好啊，你現在在什麼地方？”蘇昊說道。
電話那頭的陳小軍回答道：“我在紡織廠的招待所裡。”
蘇昊聽後愣了一下，紡織廠的招待所離他所在的菜市場管理處並不遠，於是他回答道：“那好，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他結束通話電話後，拿起外套走出辦公室，騎車前往紡織廠的招待所。“小軍，好久不見了，你什麼時候來的四九城？”蘇昊問道。
“昨天來的，計劃明天回去。來一趟四九城不容易，我就和王老師要了你的電話，喊你出來聚一聚。”陳小軍回答道。
蘇昊點了點頭，“走吧，你來一趟不容易，請你去吃全聚德烤鴨。”
陳小軍猶豫了一下，“不用了，咱們找個路邊小店隨便吃點就行。”陳小軍知道現在的年景不好，猜測吃一頓烤鴨差不多要吃掉蘇昊大半個月的工資，隨即開口拒絕。
蘇昊很清楚陳小軍的想法，開口說道，“小軍不用給我省錢，我現在已經是實權正科級幹部了，雖說上升前景近乎全無，但是自己的小日子過的還是很舒服的，別的不說光工資一個月就有一百多。”
陳小軍聽到蘇昊的話，不禁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蘇昊現在已經有了這樣的地位和收入。他原本以為蘇昊還在基層工作，生活並不寬裕。但現在看來，自己的想法有些過時了。
“蘇昊，沒想到你現在發展的這麼好，真是恭喜你了。”
“沒什麼，劍走偏鋒罷了，把領導都得罪了，一輩子也就這樣子。”蘇昊把自己畢業後從軋鋼廠調到菜市場工作，後來又借用軋鋼廠掌握菜市場實權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聽到蘇昊的經歷，陳小軍不禁感嘆，“蘇昊，你真是太厲害了，從軋鋼廠到菜市場管理處，再到現在的實權正科級幹部，你的每一步都走得非常成功。”
兩人聊了很久，話題也漸漸轉移到了陳小軍的身上。陳小軍告訴蘇昊，他畢業後就被分配到老家薊縣的紡織廠工作，這一次來四九城紡織廠就是來化緣的，只是沒什麼收穫，白跑一趟。
蘇昊聽後輕輕拍了拍陳小軍的肩膀，“小軍，別灰心。化緣這種事，有時候需要耐心和運氣。說不定下次就會有轉機。”
陳小軍苦笑了一下，“可能是吧。不過這次來四九城，能見到你，也算是值了。只是沒想到你現在混得這麼好，我都有些不敢認了。”
蘇昊笑了笑，“好什麼好，都是混口飯吃。對了，你說這次來四九城是想要化緣，你們紡織廠是要機器還是棉花啊？”
陳小軍嘆了口氣，“蘇昊，你是不知道，我們紡織廠現在既缺機器又缺棉花。這次來四九城，主要是想從這邊的紡織廠勻一些棉花回去，我們縣的紡織廠是四九城紡織廠援建的，沒想到這邊的情況比我們也好不了多少。四九城的紡織廠都自顧不暇，哪有餘力支援我們啊。”
蘇昊聽後皺了皺眉頭，“小軍，你們的情況這麼嚴峻，那廠裡的工人們怎麼辦？他們的生活有保障嗎？”
陳小軍搖了搖頭，“工人們的生活很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