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窗外還是黑乎乎的一片，叮鈴鈴，窗外還是黑乎乎的一片，李懷德被鬧鈴聲吵醒。他定了早上五點的鬧鐘，為的就是能早點去軋鋼廠，在楊廠長來軋鋼廠之前，就把多餘的物資處理掉。
李懷德麻利地從床上爬起，洗漱完畢後便拿起早已準備好的手提包，匆匆出了門。清晨的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李懷德騎著腳踏車，迎著微風，快速穿越著街道。
他的心情十分舒暢，因為今天他要發財了。昨天離開軋鋼廠前他打電話通知了紡織廠的負責人，今天早點來軋鋼廠認購物資。
李懷德騎著腳踏車，腳下的速度不覺加快了幾分。他心中充滿了期待，彷彿已經看到了那一張張滿意的笑臉和即將到手的大筆收入。
到達軋鋼廠時，天色已經微微亮了起來。值班的警衛看到李懷德過來，趕緊把廠門開啟，李懷德騎著腳踏車一溜煙就進了廠區。他停好腳踏車，快步走向倉庫，心中充滿了激動和期待。
這裡還有一個保衛科的小分隊在值守，他們身邊還跟著昨天試毒的幾頭大黃狗，這些大黃狗精神抖擻，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看到李懷德過來，便搖著尾巴歡快地跑了過來，李懷德笑著摸了摸它們的頭。
他快步走進倉庫，開始忙碌起來。倉庫裡堆滿了各種物資，。他一邊檢視物資的數量和質量，一邊做著記錄和分類。他的動作麻利而準確，這都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經驗。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李懷德知道，這時紡織廠的負責人到了。他迅速整理好手中的記錄本，等在倉庫門口，臉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吉普車停在倉庫門口，只是從車上下來的是楊廠長不是紡織廠的人。
楊廠長一下車，便看到李懷德已經在倉庫門口等候，他挑了挑眉，“老李來的挺早啊。”
李懷德微笑著回應：“楊廠長，早上好！我想著早點來把物資處理好，把倉庫騰出來，別耽誤了咱們軋鋼廠的事情。”
“老李，今天我不和你打這些馬虎眼，這批物資除了咱們軋鋼廠用的，富餘的部分你得分我一半。”
楊廠長的話讓李懷德微微一愣，他沒想到楊廠長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他迅速調整了一下心態，微笑著回應道：“楊廠長，您這是跟我開玩笑吧？多餘的物資我已經許諾給紡織廠了，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等下次，等下次有了富餘的物資我一定給你留著。”
楊廠長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李懷德的回答並不滿意。他雙手背在身後，緩緩踱步至倉庫門口，目光如炬地盯著李懷德，似乎在考慮對策。
李懷德心中暗自忐忑，楊廠長才是軋鋼廠的實際負責人，如果楊廠長真的強行把這批物資扣下，他恐怕難以反抗。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楊廠長突然開口了：“老李，我知道你在這批物資上費了不少心思，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怎麼樣？”
李懷德心中一動，他沒想到楊廠長會提出用“人情”來交換物資。在軋鋼廠這個複雜的環境中，人情往往比金錢更重要，處理好了能帶來無盡的好處。他微微一笑，故作輕鬆地說：“楊廠長，您都這麼說了，我再拒絕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老李，你這樣可不行。這些物資你已經答應給我們紡織廠了。楊廠長你這半路截胡不好吧。”紡織廠的後勤主任韓正一路小跑著衝了過來。
韓正的到來，打破了李懷德與楊廠長之間的微妙平衡。他氣喘吁吁地衝到兩人面前，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和不滿。
李懷德看到韓正，心中頓時一緊。他連忙解釋道：“韓主任，您別誤會，我和楊廠長正在商量這批物資的分配問題。”
韓正瞪了李懷德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質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