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出來?需要我親自請你?”
“沉睡的時間太過漫長几乎已經忘記怎麼來迎接尊貴的客人……回想了片刻……請夏王見諒……”
徒然出現在骨塔中的聲音,雖然斷斷續續,但很清晰,更非沱河與法爾瑞預料的那般蒼老。微微泛黃的骨塔內壁,在那個斷斷續續的聲音落下後,緩緩發出一道道金屬光芒,光芒並不強烈,幾乎讓人無法察覺道它的存在。也就是一眨眼的時間,整個亡靈骨塔內的空間,變得比皇宮還要華麗
白骨階梯緩緩消失,如同黃金鑄成的天花板將原本無窮高的空間遮蔽,本來透著濃重詭異色彩的空間,竟然幻化成了一座華麗的大廳。巨大的水晶吊燈慢慢幻現在天花板中央,一張有著縷空花紋的黃金圓桌,將大廳的奢華提升到了極限。明亮的燈光、金色的牆壁,牆壁上一縷縷美麗的花紋,以及地面柔軟的長毛地毯,都讓人在恍惚間無法確定此時還是否位於亡靈骨塔之內。
“歡迎夏王光臨亡靈骨塔。”一名披著黑色長髮,身穿明黃金紋長袍的青年,從大廳的一處屏風後走出,他向司空浩玄行的竟然是埋沒一知多少歲月的奇異禮節。
“呵,呵呵,阿克蒙薩,你似乎還很年輕。”阿克蒙薩似乎對幾乎遺忘的語言越來越熟悉,他行走圓桌前,笑道,“夏王說笑了,我只是依照記憶中人類的一切,幻化的所有。年輕,這個美妙的詞彙早已不再屬於我了。”
阿克蒙薩對司空浩玄表現出的熟識,並沒讓沱河與法爾瑞感到吃驚,如果這個位於亡靈巔峰的人物對世間的一切,一無所知才會讓人感到驚訝。真正讓沱河與法爾瑞感到驚訝的是,在他們的感知中,這個大廳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並不是幻化如此簡單。阿克蒙薩頓了頓,目光落在司空浩玄懷中的冰雕上,微微一嘆,“她很美,夏王為她而來?僅僅為了她,就破碎了亡靈封印?”
沱河聽出了阿克蒙薩似乎不太在意沱河的口氣,他微微一笑,“在封印中,亡靈生活的很好,他們的慾望、仇恨、邪惡被法則約束。”言語中的阿克蒙薩徒然一嘆,幽幽道,“只是,現在法則破碎了,亡靈們身不由己。慾望、仇恨、邪惡,是世界給予亡靈的定義,他們無法擺脫,這就是宿命,生靈在宿命中掙扎,亡靈同樣在宿命中掙扎。”
法爾瑞從阿克蒙薩眼神中能看出一種悲哀,這種悲哀指向的不是亡靈,而是人類。
“在人類歷史上,亡靈從來沒有勝利過。”阿克蒙薩似乎有些驚訝於法爾瑞的敏感,他點了點頭,“亡靈在人類歷史中確實都在書寫著失敗,但那些僅僅是幾個亡靈新增在人類歷史上的光輝。亡靈文明,第一次擺脫法則的約束,亡靈文明覆蓋了貝琴海的整個海底……”
隨著阿克蒙薩的話語,法爾瑞與沱河徒然出現在廣闊的貝琴海中,他們知道,此時,他們被置換於司空浩玄的世界。
法爾瑞與沱河,如同神靈一般,俯視著從海底泥沙中浮現的一座座城市。他們似乎能夠聽到那僅僅屬於亡靈的幽鳴,他們還能看到,一具具白骨骷髏已經開始在一座座海底城市前集結,以法爾瑞與沱河的能力,都無法統計出那些骷髏的數量。
法爾瑞與沱河不得不承認,如果任由亡靈文明擴張、如果司空浩玄不去插手,那麼從類文明將會被亡靈文明取代。眼前徒然一亮,沱河與法爾瑞依舊站在金色大廳中,剛才的一切似乎都只是一種奇異的幻覺。阿克夢薩,亡靈的先知,我門做個交易如何?法爾瑞與沱河沉默不久,司空浩玄笑著向阿克夢薩道。
阿克夢薩看著司空浩玄杯中的冰塑,微微嘆道,“看來夏王需要的不是聖靈之水,而是我這卑微亡靈僅有的一點點血液。”
液?!”司空浩玄走到圓桌邊,笑著搖頭道,“在死
出的血液確實能夠將神的詛咒抹去,但我怎麼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