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藍色的毛衣外,套了件齊膝的淺灰色呢絨束腰外套。
“啊!師姐,你怎麼來了?”張少宇揉了揉朦松的睡眼,站起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還說呢,昨晚怎麼不回我的簡訊?”楊婷瑤像個持家的妻子一樣,一邊嘮叨著,一邊打掃著張少宇比狗窩強不了多少的宿舍,“我就知道你昨遇肯定又熬通宵了,你呀,真的是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有你這麼睡覺的嗎?”
張少宇剛將熱豆漿端起,便被楊婷瑤搶過來,嗔道:“去去去!洗完臉瀨完口再吃。牙膏都替你擠好放在牙刷上了,快去吧!”
張少宇心中一暖,喊了聲“老婆萬歲”,便興沖沖地拿著臉盆口杯牙刷哼著昨晚創作的《刻骨銘心》,向外面的自來水龍頭走去。
洗瀨完後,宿舍裡已被楊婷瑤整理打掃得煥然一新,雖然裡面的物件都是原來的,但擺設得井然有序之後,這間宿舍看起來也並不是不能住人嘛!
張少宇看了看時間,居然還不到七點半。看來師姐今天特意為了他的試鏡大事,起得很早,專程來為他做好“後勤”工作。
“師姐,你也一起吃點吧!”張少宇享受著鮮炸油條就熱豆漿,雖然很普通,但其中的所蘊藏的情份,那可不是金錢所能買得到的,是以他有種溫馨的家的感覺。
“你吃吧,我來之前已經吃過了。”楊婷瑤一邊替他整理著電腦桌,一邊說道:“你昨晚幾點才睡?不是說好早點睡,你怎麼就不聽話呢?”
“師姐,我昨晚專門為你作了首新歌,要不要聽聽?”張少宇將大半根油條塞進口裡,再喝了口豆漿,將盛豆漿的一次性杯子習慣性的隨手扔向門邊的垃圾袋,走到床邊,將掛在床架上的吉他操在手裡,五指一劃,撥出一串動聽的和絃音。
“真的嗎?”楊婷瑤停下了擦拭電腦顯示屏的動作,扭頭望著張少宇,問道:“時間來得及嗎?你幾點去劇組?”
“最起碼得八點半,劇組離我這隻有幾站路,就是步行走過去,也來得及。”張少宇邊說邊調了調吉他的絃音。
楊婷瑤點了點頭,在張少宇床邊坐了下來。
很快,《刻骨銘心》以吉他彈唱的形式,在這間只有十幾平方米的宿舍空間,高山流水般迴盪起來。
“寒夜裡,遠遠的一盞孤燈。
回憶往事,是否也如在這孤寂的黑夜,瑟縮在冷雨中,看著遙不可及的燈火,想象那燈下溫暖的情景,我們的一生,是否都會在孤獨和寒冷中度過?
可是我忘不了你的笑容和嘆息,麻木中等待了千年的手握住了你,喜悅中疼痛的感覺驟然甦醒。
愛上你,生命中便充滿了無奈,歷盡了滄桑。
我的心就如子夜盛放的曇花,別無選擇的,老去。
輕輕地握著你的手,我是如此擔憂。
在長長的一生裡,我們的愛戀是否一如往昔?
你可會緊守與我的契約?世界是否會分開你我,讓我們永不能再見,直到化為灰燼?
能夠為了一份心中的情感,將一生拋棄,我覺得是幸福的。
我願意將自己的生命圍繞你,創造一個世界。
我要太陽明月星辰來做你的明燈,喚來和風細雨清露點綴你的妝臺。
這一切都只為讓你做一個自由快樂的人。
輕喚著你的名字,人生的一切,亦不過如此。
你在我的心目中,永遠是最好的。
若我終於不得不化為一隻失群的孤雁,也要以我的一生,尋找你離去的方向,穿過長空的沉寂與秋雲的聚散,飛入你千山摺疊的眉峰之間。
我要以我一生的碧血,為你在天際,血染一次無限好的美麗的夕陽;再以一生的清淚,在寒冷的冬天,為你下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