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憐那些興致全無的弟子;現在還不知道為了誰。
雖然這是一樁交易;但孟帥心中也是感激的。不說別的;就說那些弟子每個隊都帶著黑血炮;這番花費就是不小;更別說四面出擊需要多少煽動力。只是單純的交易;還不至於如此;陰斜花的人情很是徹底。
更別說這回臨湖一炮;轟死了林霄寅。林霄寅可是陰斜花都不願意惹的人物;但即使他不願意認這個兇名;還是出手了;這個人情又是比天大;因為陰斜花是直接擔著於系的。
這一回算他運氣好。如此絕境之下;還有陰斜花出手相助;但是運氣不可能總是隨身帶著;就像陰斜花點他說的那樣——趕緊先天;在大荒中;只有成就先天;才有一席之地;不然說什麼也是枉然。
這幾日他一直抽出時間;在黑土世界中感悟;已經數次摸到了虎嘯和龍吟的門檻;但終究差一層窗戶紙;或許這東西真不是強求能得來的。只能等待時機;哪天突然開竅了;邁上一步;說不定能直入先天。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去;然後離開鼎湖山。
然而……
這特麼是哪兒啊?
放眼一看;湖水連著湖水;一片片湖面卻是霧濛濛的;縱然天色大亮;該不認得路;還是不認得路。
走到哪兒算哪兒吧。孟帥操縱著小舟;忽忽悠悠往湖心駛去。路過那片被黑血炮轟擊過的水面;但見湖水已經平靜;只有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仔細看時;湖水似乎還夾雜著一絲墨色;就像是陳舊的血液。他心中一寒;再不回頭;駕駛小船揚長而去。
內門。
太陽漸漸升高;百鳴山的弟子在湖邊排列好隊伍;整裝待發。
牧之鹿看著隊伍;神色有些陰沉;道:“孟帥去哪兒了?你們一個都不知道麼?”
眾人低頭不語;趙越上前一步;戰戰兢兢道:“昨天晚上那把火;好像就是從他房裡燒起來的。說不定;他已經……已經……”
牧之鹿大怒;喝道:“胡說八道;不是說清理了火場;沒發現屍首麼?你這是咒他?快去查;人去哪兒;火怎麼燒起來的;還有哪幾個縱火賊;怎麼死的?分明是被人滅口;說明百鳴山裡有……”
眼見他要把“內奸”兩個字吐出來;旁邊幾個長老同時咳嗽一聲。一個長老道:“小牧;別激動。人肯定是要找;縱火也要查;不過現在還不是做這個的時候。”
旁邊烏家長老眼角一吊;道:“說的是。牧之鹿;你太不知輕重了。這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馬上大家都要去參加成丹節呢。你還問這個不相於的人;是要耽誤大家的時間嗎?”
牧之鹿沉下氣;道:“長老休怪;之鹿也是一時情急。雖然只是個內門弟子;但無端丟了不好。再說;老祖一會兒也會過問的。”
烏家長老冷笑道:“你在說笑話麼?老祖他老人傢什麼身份;會過問一個內門弟子?你當他是老祖的親孫子麼?老祖壓根兒就沒聽說過這麼個人吧?”
牧之鹿暗暗翻了個白眼;孟帥的身份高層知道;幾個相關的長老知道;甚至五姓之中其他長老也有個耳聞。唯獨烏家離開中樞久了;有點兒“不帶玩”;根本不知道其中根底;但也沒必要當著眾人跟這老傢伙掰扯;回頭還是要悄悄稟報老祖。
倒是另一個長老圓場道:“這重要的日子;烏長老別跟小輩兒計較。別的回去再說;只是眼前老祖轎前又少了一位童子;看著不整齊;你說如何?”
烏家長老道:“那能怎麼辦?再找替補唄。”
牧之鹿道:“再找人也不熟悉禮儀;不如直接去掉一對;六個少年男女分前後站好;也就整齊了。”
烏家長老怒道:“這怎麼能……”
另一個長老卻道:“也是個辦法;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