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殺傷人數不多,但在心理上給這些蒙羅普通士兵所造成的損害是不可估量的,他們都在擔心著,都在提心吊膽著,也許自己哪天在騎馬的時候,說不定就從天外飛來一支玄晶長箭將自己釘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饒是蒙羅人再驍勇善戰,這種時候,他們的心理還是產生了些許恐懼。
而水榭幾人,就是要讓這種恐懼來得更猛烈一些,來得更直接一些。
此時的水榭,正在騎馬行在蒙羅的陣營當中,面甲護住了臉,身上更是全副披掛著蒙羅鎧甲,古勒齊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苦心要尋找的水榭,此時正混在他自己的隊伍之中,籌劃著一場場暗殺。
此時已經入夜,草原的秋夜並不涼爽,反而讓人感到絲絲寒冷,那種發自心裡的寒冷遍佈著蒙羅兵士心中。
幾條黑色的細線在黑夜中無聲飄蕩著,沒有人能夠發現,只是當這些黑線輕輕飄過蒙羅士兵的脖頸之時,他們的頭顱便像是被最鋒利的物體切割過一般,也是無聲滾落,只有那身著鎧甲的無頭身體在摔下馬背時,才發出一聲悶響。
古勒齊已經快要被水榭逼瘋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根本不敢讓大部隊安營紮寨,那樣會給水榭更多的攻擊機會。
一陣清風拂過,又是幾名蒙羅騎兵摔下馬去,再也沒能起來。
黑夜給了水榭最好的掩護,他就像是融入夜色中的死神,拿著鐮刀不斷收割著蒙羅人的生命。
王維東同水榭一樣,裝模作樣地騎在馬上,趁著黑夜悄悄結了個手印,登時空氣發生了些許扭曲,幾個蒙羅士兵慘叫一聲,皆是死死捂著脖子,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一般,不過,王維東沒有給這些士兵再掙扎的機會,手印連結,這些士兵便從馬上栽下,不省人事。
無邊的恐慌開始在蒙羅人的心中蔓延開來,雖然他們的臉部表情被護甲擋住,但是眼中的恐懼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誰都不想成為下一個冤死鬼,但誰都可能成為下一個冤死鬼,這樣的擔驚受怕著實讓蒙羅人本來強大異常的神經接近了崩潰的極限。這樣層出不窮的殺人手段就像是鈍刀子割肉一般,一刀一刀地從蒙羅士兵的心上劃過,雖然流的血不多,但卻將皮肉撕扯地痛心裂肺。
古勒齊也曾懷疑過水榭潛伏在自己的隊伍中,但是現在是黑夜,著實不便大規模檢查,而且若是一個個排查的話,不知要耗費多少時間與心神,那樣說不定水榭的主力騎兵部隊早已跑遠了。
古勒齊一口鋼牙幾乎都要咬碎了,從軍多年,能夠統領鐵甲營,他自然也是個勇猛無儔的漢子,但現在卻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憋屈之感,憋屈到了極點。眼睜睜看著對方一個個將屬下殺死,卻毫無辦法!
“很好,速度終於慢了下來,現在唐善策他們應該已經靠近聖山的範圍了吧。”水榭在面甲之下露出了安心的微笑:“既然如此,那麼就來個更暴力一點的吧!”
水榭的禁忌殺招——水火同源!在與何年東一起滅掉那個爪倭武王之後就再也沒有在公開場合使用過的超級殺招!一個完美地利用了五行相生相剋相容原理的大絕招!
記得第一次實驗這個絕招時,水榭差點讓自己被炸成飛灰。在入京之後,水榭曾多次在無人之時悄悄摸索,對於這個絕招的感悟也增加了許多,控制能力也提高了不少。
此時的水榭,雙手一攤,兩條猶如活物的真氣在其掌心活潑跳動著,一黃一白,在漆黑的夜裡煞是惹眼。
一個蒙羅騎兵發現了異常,剛欲大聲呼叫,突然從他的喉嚨裡冒出了一截劍尖,這個士兵大大張著嘴巴,雙目圓睜,卻再也發不出來一絲聲音。
王維東撇了撇嘴,長劍陡然四下盪開,凌厲的劍氣直接撕裂了周圍蒙羅騎兵的鎧甲,撕開了他們那看似強壯的身體。
水榭並沒有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