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姿的單薄。他的圍巾系歪了,亂糟糟地塞在衣領裡,露出一小截蒼白脆弱的脖頸,隱隱能看到斜條狀的傷疤。
左手戴著黑色手套,右手凍的通紅,虛握著把漆黑的槍。
“目標,三個。”少年宮川凌的眼睛裡有著化不開的寒冰:“殺了越中谷涼,嫁禍山方恭香,得到秋川淳藏起來的箱子。我做了三個計劃……”
他條理清晰,針針見血,用讓人腦袋幾乎跟不上的速度,說出了三種計劃,每種的邏輯關係都很完善,細節處又精確巧妙到像是試卷上考題的標準答案,執行的機器裡唯獨缺少的那顆螺絲……嚴密契合,也令人膽戰心驚。
可少年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的表情變化,人命在他口中,也只是考題。
“很好。”那人聽完後,給予了肯定和讚賞:“我教你的東西,你都記住了。”
少年濃密的睫毛眨動,金眸裡一片空無。
·
降谷零是知道宮川凌幫那個組織做過事的。
不過,他明白這是必然,不然宮川凌不可能活著。
可是當真正看見宮川凌這副冷漠的模樣後,他還是脈搏加快,心臟滾燙,感到憤怒。
這股憤怒不是衝著宮川凌去的。
“我看到你想說什麼了。”他每個字都壓抑著怒氣:“你想說,凌被迫做他抗拒的事嗎?”
抗拒?
簡訊後的人被逗笑了:【不管他抗拒不抗拒,他做的事都是真的。】
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降谷零聽完宮川凌的計劃後,就反應了過來,那年冬天,自己在湖邊遇到的少年,其實是在執行任務。
那個跳河的路人,根本就不是路人!而是這個任務計劃的一環!
凌他不是漠視,他是加害者。
他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一條生命死去。
這個認知,讓降谷零呼吸都困難起來,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從過往平平無常的歲月中浮現。
他不禁握緊了手指——抓住最後的餘孽,一定要讓其付出應有的代價!!!
影片還在播放著,23歲的降谷零不發一言,老宅內寂靜無聲,只有螢幕裡,十幾歲的少年,在冷酷陳述,殘忍行動。
偶爾那麼幾刻,兩人會隔著螢幕,隔著時空,對視上一眼。
每當這時,降谷零都情不自禁地想說什麼,可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於是,對方也自然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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