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神仔細想了一會,開口說:「他那一天到晚涉密涉密的,誰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蘇瓷:「……」
那你想半天想個屁啊!
蘇瓷躺正在椅子上,目光沿著廊廡的花格簷看出去。
她又自顧自嘀咕一句:「這都半個月了……」
錢小川聽到這話看她一眼,後知後覺。
好片刻,他出聲問了句:「老大……你不會是……想連躍了吧?」
蘇瓷下意識往錢小川看一眼,微愣著眨眨眼。
然後她慢慢收回目光,躺正了清一下嗓子,什麼話都沒說。
錢小川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刷一下坐起身子來看著蘇瓷,聲音微高:「不會是真想他了吧?」
蘇瓷不想搭理他的,但看他一副不聽到回答不死心的樣子,便就回了句:「不可以嗎?」
錢小川大腦瞬間混亂了幾秒鐘,眯眼盯著蘇瓷看了好一會,又問:「你該不會是……」說著停頓了好大一會,又接上說:「喜歡上他了吧?」
蘇瓷清清嗓子,倒是沒有藏著掖著,還是那句:「不可以嗎?」
錢小川:「……」
他是小丑吧?是吧??
錢小川愣一會起身就走,嘴裡說:「我出去打斤二鍋頭。」
下了臺階走兩步,他又轉身回來了,坐下來看著蘇瓷,十分誠懇說:「老大,我可不可以不同意?這樣的話,連躍就成我師丈了,我有點不是很能接受。」
蘇瓷看著他,沒忍住就笑起來了。
錢小川自我消化一會,還是起身往外走,「算了,我還是去買斤二鍋頭。」
蘇瓷以為他在開玩笑呢,結果他真
跑去小酒館打了一斤二鍋頭回來,還帶了一包花生米。但是他買回來並沒有喝,放茶几做樣子去,還回來坐在躺椅上和蘇瓷閒亂扯。
好像出去買個酒的功夫,他已經接受了連躍的師丈身份。
蘇瓷和錢小川胡扯到睡覺時間,看他開始打哈欠,兩人便分頭回房睡覺去了。
結果蘇瓷躺在床上睡不著,好像把心裡的心思戳開了,更加有點難以控制起來。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深呼吸,長吐氣,拉開燈看會書再躺下,全都沒有用。
最後她攤開四肢躺開在床上,忽想起錢小川剛才出去買的二鍋頭和花生米。於是她果斷從床上爬起來,去正廳裡拿出杯子,就著花生米喝下幾杯二鍋頭。
喝出了眩暈感以後,直接就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連躍工作一結束就趕了回來,到家的時候是半夜。敲了一會門,錢小川垂頭搭腦地出來給他開門,迷迷糊糊地開了門,看到他出聲打聲招呼,回去倒床上便就又睡死了過去。
連躍進垂花門後,打眼便看到正廳的燈亮著,他先回房間把行李放下來,出來發現錢小川已經倒頭又睡下了,便自己往正廳裡去看了一眼。
原來只以為是蘇瓷和錢小川睡覺前忘了關燈,結果走進去一看,只見蘇瓷裹著厚外套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而沙發前的茶几上,放著開了瓶口的二鍋頭和杯子,還有散落的花生米。
不知道眼前這是什麼個狀況,連躍也沒有多想。夜裡涼得很,他忙過去把蘇瓷從沙發上抱起來,抱穩了進房間。把她放到床上躺下來的時候,能更清晰地聞到她呼吸裡的酒氣。
把蘇瓷放好在床上,他俯著身子撥開她臉上的頭髮,正準備直起身給她蓋被子的時候,胸口的衣料突然被一隻手抓住了,於是身子沒能直起來。
蘇瓷睜開了眼睛,一臉睏意和醉態。
她抓著連躍的衣服,睜著眼睛看了他很久,也不知道醒還是沒醒。
連躍也便這麼看著她,輕聲問了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