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聲中,蘆葦蕩外面至少埋伏了十來號殺手。但因為有蘆葦攔著,他們不可能悄無聲息地潛伏進來。這裡反而很安全。
她壓低了聲音道:“埋伏起來幹什麼?”
為什麼不直接殺出去?
此事天色正好,今天意外的沒有太陽,但是天空非常明朗。她側身躺著,一臉認真的模樣,本來不夠嬌媚的五官此時也顯得非常柔和乾淨。明湛心想,你怎麼就這麼不解風情呢?
她突然回過頭:“你要敢亂來你就死定了。”
明湛只好縮了回去。過了一會兒還是不甘心,小心喚道:“慈妹。”
明慈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其實心虛得不得了。這種如詩如畫的情況下,你說她沒注意到?那一定是裝的。沒錯她現在就是在裝。她道:“做什麼”
明小賤被她掐了好幾下,都不氣餒,不要臉地湊過去,一隻手抱住她的腰身,輕聲道:“這次我會輕輕的。”
“”
說實話,明慈有一瞬間的迷惑,但是她的手比她反應快,按住了明湛的胸口。他只好又停了下來。她道:“不可以這樣。你答應過我,等到我結丹以後。”
明湛想了想,臉色漸漸有些難看了。半晌,他道:“我可以等,你能等麼?”
“……哈?”她怎麼等不了?
明湛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道:“你成日廝混在馬牧場,連代沁也做過你的下屬。慈妹,你要我等,這話是哄我的不成?你是怎麼哄代沁的?嗯?”
明慈想起許久……或者是不久以前的那件事。月兒奴的哥哥代沁輪值,到牧場來上班做馬牧。其實他已經是大將,已經輪不到他。但他還是常常來報道。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是衝著明慈來的。
果然,他逮到機會,就表白了。當時明慈因為擔心因為賦閒在家而情緒不佳的明湛,也沒注意身邊有些什麼人什麼事,那天被代沁堵到,說了兩句話。代沁的本意是想請她去家裡吃飯,然後在家裡向她求親。但是她當時只隨便敷衍了兩句,說是最近都沒空。
銀狼族兒郎自然是很直接的。代沁堵了她幾天都一無所獲,乾脆當場跪下求親了。明慈當時被嚇得不輕。拒絕的話嘛,代沁不肯聽,只說要給他一個機會。又問明慈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明慈說沒有。然而在代沁的思維裡,沒有喜歡的人起碼會考慮考慮。明慈被纏住沒辦法脫身,只好隨便扯謊,說是中原的規矩,長幼有序,大哥沒嫁娶之前她是不能出嫁的。代沁這才鬱悶地走了。
明慈慢慢地回過神,小聲地道:“那是要把他哄走的話。”
誰知她這句話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明湛道:“你也要把我哄走?”
“不是……”
頓時明慈就臉紅脖子粗。說不是?那她就是對他認真的。說是?那就等死吧。想了半天,眼看明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不禁開始慢慢地往後縮。但天鵝窩雖大,她又能躲到哪兒去?
不一會兒就噗通一聲掉進了水裡,正溼到脖子,就被明湛拎住,提了上來。他哈哈大笑。明慈如夢初醒,甩了甩一身的水,一臉苦相。
明湛突然把她拉住,不由分說地按到,然後壓了上去。
他想親她,但是她用力別開了臉,於是他的嘴唇就落在她臉頰上。她開始掙扎,但是被他按住手腳動彈不得,玩得沒了力氣,只能幹喘氣。
明湛低聲道:“你不懂的。我是真的想要你。”
“……你先起來。”
他便退開了,用手遮著眼睛。
明慈揉揉被他捏痛的手,心想,你就這死樣,鬼才會嫁給你,哪天家暴了跑都跑不開。還說會輕輕的,輕你妹啊輕,半點分寸沒有。
她想著,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生悶氣。
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