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遇上她,趕忙取出早準備好的墨鏡和帽子戴上。接下來讓我極度不理解的是,將1到6層的樓梯間我都走了一遍,竟然還是沒有看到那個女人?
最後我回到3層。
竹園小區的房子,一個單元的樓層只有兩間房子,301的房子門開著,裡面什麼都沒有,想來人應該搬遷走了,只有302房間的門鎖著,我敲了下房門。
“誰啊?”房屋裡傳來一聲女子聲音,隨後門被開啟,一名30歲左右的女子出現在我視線中。
女子膚色雪白,臉上似乎塗了很多粉。頭髮盤起,穿著鮮紅色的旗袍,紅色的高跟鞋,嘴唇上抹著口中,打扮有些像民國時期的打扮。
“咦,你怎麼又回來了?”女人看到我,微笑說道。我有些驚歎女子的眼光,我現在帶著帽子和墨鏡,她竟然還是第一眼就將我當成送花的那個女人了。
“呵呵,您好,不好意思啊,我的耳環掉了,我重新回來找一下。”我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和女人說道。
要是我的猜測沒有出錯的話,那個女人送花到3層就消失了,這實在匪夷所思。
“哦,耳環掉了,你來的路上都找過了嗎?”女人問。
我點頭:“找過了,並沒有發現。我剛上樓的時候還摸了一下耳朵,耳環還在的。”
“那可能是掉在我們家了,你進來找一下吧。”女人邀請我。
我走進房屋裡。
我視線在房屋裡四周掃過,看到陽臺上還坐著一箇中年男子,男子已經發福,有大大的油肚,頭上兩片瓦,抹了髮油,錚亮錚亮的,悠閒的抽著煙。
“小晴,給這位小姐倒一杯茶。”女人倒是很熱情,朝著廚房吩咐一聲。
“是,夫人。”廚房中傳出一聲女子聲音,隨即一個繫著圍裙的女人走出來,應該是這家的保姆。
保姆將茶杯遞到我手中,說:“小姐,請喝茶。”
我謝了一聲接過茶,忽然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這茶水竟然殷紅色的,好像鮮血一樣,並且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透出來。
“這是美國進口的紅茶,起初喝第一次你可能會覺得有點不習慣,但是多喝幾口你就習慣了,相信你會喜歡這種味道的。”打扮時尚的女人說。
我只是裝樣子的喝了一下。
“這兩天都是你給我們送的花,辛苦了。”女人又說。
“您客氣了,送花是我的工作。”我說。
不知道怎麼的,自從進入這屋子我就感覺有些不自然,當即想離開。
這時候坐在陽臺上的那個男子說話了:“我明天還想要一束銀盞花,你給我送過來。”
“好的。”我點頭,看向男子。
忽然我倒吸一口涼氣,心臟在胸腔中砰砰的跳個不停,彷彿隨時有可能從嗓子眼中跳出來一樣。
此刻我看到了,男子根本沒有腳,只是兩條褲腿高高懸著,一滴滴的膿液正從褲腳中滴下來。
這男子赫然是鬼!
“啊!”忽然我尖叫一聲,這時打扮時尚的女人在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猛然回頭,看到她臉上的粉一層層的掉落,頓時露出她腐爛的臉頰來。一個個蛆蟲不斷的蠕動著,從腐爛的肌膚中掉出來。
我又驚叫一聲,感覺胃部在急速的收縮,好像要將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女人忽然逼近我,腐爛的臉湊到我臉邊,對我問:“你看我好看嗎?”
刺鼻的腐臭味道險些讓我吐出來,刺激我胃裡面的每一根神經。
“回答我的問題,我美麗嗎?”女人再問一次,聲音聽起來極為的嘶啞粗糙,好像聲帶被完全破壞了一樣。
我身上的寒毛一根根的倒豎起來了,哪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