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後你也多個心眼兒,五妹妹這人總是叫人琢磨不透,你到底是嫡女,自是不怕,可也難保這種暗箭啊。”陳徹說完又道:“可這事兒也奇了,雖說五妹她平日裡總是找你的麻煩,但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吧?再說她也沒這能耐啊!”
陳徹說完這話,自己便疑起來。雖說五妹平日裡總是找茬針對小六,但這等毀落山石阻了路的事,怕是連自己都是難辦的,何況一個只靠著當家主母眼色過活的小小庶女。
初容早便從丫頭口中得知,府裡的這些個庶姐庶兄的性子,這陳徹是個滑不留手的,但從未對自己有何惡意,只是個一心想往好了過的庶子而已。但這個五妹卻是個奇葩,自己不曉得幾斤幾兩,卻總以為很高明。
昔日裡初容親孃在時,她還小,待到繼室進門後,她大了,心也大了,為能討得陳大夫人的歡心,不知是怎麼考量的,總是與初容對著幹。或許她想的是,陳大夫人應該會討厭這個嫡女吧,因此暗地裡沒少給初容穿小鞋。而且,初容看得出來,陳老夫人很不喜自己,思來想去,只可能是被這身子的親孃連累了,除此外別無其他原因。
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手段,只不過是裝作無意地說些初容的壞話罷了。左右不是自己的孩子,陳大夫人每回都不加理會,這更助長了陳五的氣焰,說小話說得樂此不疲。
這種陰刀子,躲是躲不了,打又不想打回去,真是惱火。陳徹雖不時常與內院走動,但耳目卻是極為靈通,內院各人之間的關係,他最清楚。
“五姐姐一個閨閣女子,怎做得了這事?”初容忽然意識到自己在陳家該找個同盟,眼前這個圓滑的人倒是可以與之為伍。雖說厚道人相處起來舒坦,也不會擔心被反水,但卻極易成為豬隊友,初容還是喜歡狐狸隊友。“大哥我怕,這事怎麼瞧怎麼透著蹊蹺,別是旁的人,咱都不曉得的,要對付我們吧?可我們倆也沒得罪什麼人,這是怎麼回事?”
初容一時慌亂,忙拉扯著陳徹的袖子做小女人狀。
陳徹掩飾眼底的得意,心道看樣子這妹妹是被自己唬住了。方才聽了袁其商的話雖覺山石一事確實蹊蹺,但總覺得不會是針對自己六妹的,因為陳大夫人雖有能耐這麼做,卻是不會這麼做的。她應是希望陳初容趕緊嫁出去,而會這麼做的人,又沒這能耐,因此陳徹只當這事是為著旁人,只不過被自己妹妹恰好趕上了。
但還是要說出來,叫初容同自己信靠自己,兩人關係親密了,以後對自己也有利。
“莫怕,有大哥在呢!待這事兒了了,大哥就帶你回京。”陳徹拍拍初容的手背安慰道。他對這個妹妹沒有恨意,因為前頭的陳大夫人在時,他的姨娘沒遭罪,相反過得還不錯。可當後頭的陳大夫人進門後,他的姨娘就病逝去了。
陳徹那時候只不過是心眼兒多些,但沒什麼能耐,自出了門見識了大千世界後,這才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雖說沒什麼確鑿證據,但自己還是會忍不住懷疑他姨娘的死因。
陳徹不是個魯莽的,懂得厚積薄發,而且姨娘的死看起來並無異樣,所以他也就半搭不搭地不時想想。
初容回到自己院子後,還在想著,陳徹是個聰明人,此番定是想親近自己。袁其商剛剛從他處離開,陳徹的改變?只是猜想,初容便也沒放在心上,只是心裡有個數就是了。初穿之時,未及好好熟悉陳府,便被急著送到寶應來,如今眼看著要回京城了,身邊多個盟友好過敵人。
當夜,初容便在自己屋子裡用飯了,次日一早,這才去了上房。
楊夫人的兩個兒媳婦,並兩個總角孫女,早就來到了上房,見初容到了,相互客氣一番,這才落座。楊大少奶奶年長些,話不多但是看著是個實誠人。楊二少奶奶活潑些,身邊跟著的孩子比楊大少奶奶的小一些,名喚珠兒,楊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