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到這裡,祈鸞突然想起一事來:“只是姨娘說是給自己的,為何又轉送了九妹妹?若叫皇帝知道,豈不也是。。。“
錦芳淡然冷笑:“給了也在這臻妙院裡,並不離開我一步!皇上要查,東西就在這裡!比不得給了你,很快就要帶去別人家了!”
祈鸞的臉瞬時由白轉紅,藉著羞色蓋臉,看也不看錦芳一眼的就向外走去,口中連連道:“姨娘說得什麼話,我不懂!”
錦芳嘿嘿地笑,這不懷好意的笑聲直待祈鸞和吹香的身影,狼狽地消失在門口,方才止住。
“姨娘好身手,不過三招二式就打退了二姐姐,今兒我算是長見識了!” 祈男歪在床上拍手,樂不可支。
錦芳轉頭向她,虎著臉,保持嚴肅的神情:“我問你,”她一手叉腰,一手直指祈男:“好好的,你炫耀個什麼東西?!這香球怎麼叫她看見了?!”
祈男也依舊保持嘻皮笑臉:“我沒叫她看見,她自己看見的。”
錦芳大喝一聲:“好端端這球會自己滾出來叫她看見?你當你姨娘我是呆子是不是?這球長腿了?在哪兒在哪兒?”邊說邊拎起球來,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了個夠:“沒有腿!倒是你,長了一張巧嘴,只可惜,關鍵時刻,沒有用!”
祈男嘿嘿地笑:“有用有用!正要用,姨娘來了,我就省得用啦!”
錦芳收下手來,將香球遞到桂兒手中:“哼,就會說這些好聽無用的話!還不快收起來,那起人都是眼饞肚飽的,保不齊一會又來了一位,我就整天不用幹別的,只在這裡擋駕了!”
祈男依舊笑,卻笑得比剛才溫柔了許多,又用手拍拍床沿:“姨娘累了,快來這裡坐坐!”一付小女兒嬌態。
錦芳心軟了,臉上裝得強硬,人卻依祈男所言,輕輕走到其身邊坐下,口中轉換了語調,低低地問道:“可覺得好些了?”
祈男抬頭衝她做了個鬼臉:“好得很!若不為了裝裝樣子,早起來了!”
錦芳一根手指就戳上了祈男的額頭:“你就是這樣好強!起來做什麼?有人禁了你半個月,你起來也只有在院裡胡混!”
祈男才不會被她嚇住:“我好強像誰?再說在院裡總好過在床上,病貓似的難受!”
錦芳突然語塞,想起來自己也是一樣病時也閒不住,好強?那更不必說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 祈男的聲音不大,卻扣住了錦芳的心門,恰到好處地緩解了剛才被祈鸞打疼的心。
“你還有力氣沒有?”突然錦芳站了起來,眼睛向窗外看去:“外頭杏花敗了不少,芍藥也將下肥了,你有力氣 ,就替我看著她們!一個個都是沒有輕重的,毀了我的寶貝花可使不得!”
祈男差點就要抬手上額角,說句:yes madam 了。
祈男扶著金香,在院裡看了會兒丫鬟們替杏樹扯去敗枝,小廚房裡抬出一鍋晾涼了的骨頭湯來,是用早起送來的爛骨頭爛肉熬的。
錦芳每年都要給臻妙院的芍藥下幾回肥,祈男美其名曰:催妝。所用皆是肉骨頭湯。今日見那些菜不中用,錦芳便想起可以熬出來給花,倒也不至於浪費了。
因是小家出身,錦芳總對浪費一事深惡痛絕。
二個廚房裡的婆子,抬了一隻大鐵鍋出來,架在花圃前二塊石頭上,豔香揮舞一隻大勺,一下一下地向裡頭招呼著。
“姐姐們好忙!”露兒笑嘻嘻從外頭進來,口中笑道。
祈男見是她來,也笑了:“你去哪兒了?咱們現在可不受外頭歡迎!”
露兒吐了下舌頭:“我知道,不過品芬院的鎖兒跟我是遠房親戚,算起來我還是她姨姐姐呢!她手巧愛剪紙,昨兒園子裡碰見,說替我剪了一對新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