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孃親呢?”
唉,藍蓮嘆了一口氣,他無論多麼懂事,也只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不過孃親和爹爹只怕也捨不得放他一個人走的吧。但是這一次師傅回去是要給首長治病的,能夠帶著小建業已經很不錯了,自己又怎麼好意思張口說要跟著家屬的事情。藍蓮想到這兒,抬眼看向韓老中醫,卻見韓老中醫正笑吟吟的看著她。
“師傅,這個……”藍蓮猶豫著不好張口。
“呵呵,蓮兒,其實我在北京有住所,而且家裡也有保姆。所以建業去的話,倒是不用擔心沒有人照顧他。”韓老中醫頓了一下,又笑道,“不過,如果你母親沒事的話,跟著一起去倒也無所謂。”
聽了師傅的話。藍蓮反而更不好意思提出讓家裡人跟隨的事情了。不過如果就這樣讓建業跟著師傅走掉的話,只怕孃親和爹爹會思念他的。
藍蓮正在猶豫,就聽小建業道:“師傅,我這病是不是也要用刀子在身上拉口子呀?”
“嗯?”韓老中醫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他說的拉口子就是動手術的意思。於是點了點頭道:“嗯,如果想要根治你這種病的話,百分之八十的機率要動手術呢。不過建業不要怕,有醫生給你打麻藥的……”
“師傅,只要能治好病,小建業是不害怕動手術的。”建業搖了搖頭,打斷韓老中醫的話。
眾人見小小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禁都愕然的看著他。只聽他又堅定地說道:“大姐,師傅既然說了那兒有人照顧我,那你和孃親就不用跟隨了。等我病好了以後,我再回來,孃親和大姐就不用為**心了。”
藍蓮睨著宛如一個小大人般的孩子,有些心疼的說道:“建業,你這麼小,一個人出去那麼遠,爹孃會不放心的。”
”是啊,是啊。”藍興元在旁邊連連點頭,“建業,我看還是讓小姑姑跟著你一起去吧。剛才師傅不也說了嗎。可以跟著去的。”
“不,”小建業固執的搖了搖頭,“大姐,二表哥,因為建業這個病。孃親從來就沒有開心過一天。有好多次半夜醒過來,我都看見孃親坐在我的床邊掉淚呢。如果讓她跟著建業去北京,看見建業要在身上拉口子,孃親一定該要哭死了。”
小建業稚氣的臉上浮出一層堅毅的神色,並罩上一層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段的成熟,這不僅將所有的人都震撼了。
“勇氣和孝心你都有,真是一個好孩子,而且難得的是你還是一個智商很高的孩子。你放心,師傅一定要把你的病治好,等咱們回來的時候,給你母親她們一個驚喜好不好?”韓老中醫看著他,眼底溢滿了讚賞。
“嗯,好。”
而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劉縣長突然道:“不好。韓醫生,你們如果就這樣走了的話,一點也不妥當。”
韓老中醫納悶的看向劉縣長道:“劉縣長,這話從何說起?”
劉縣長看了小建業一眼,然後臉色凝重的看向韓老中醫:“韓醫生,你聽剛才孩子說的話,就可想而知孩子是蓮兒她孃的心頭肉,如果你們就這樣悄悄地走了,蓮兒她娘一定會很想孩子。長期下去的話,她一定會積慮成疾。只怕建業的病還沒有隻好,蓮兒娘又該病倒了。難道你忍心看著一位母親因為思念兒子而病倒嗎?”
“恩恩,就是。”藍興遠連連點頭。他其實也是擔心小姑姑會受不了思念之苦,現在劉縣長幫他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他於是感激的看了劉縣長一眼。
而藍蓮望著劉縣長,卻久久沒有出聲,因為在劉縣長深沉而凝重的語氣裡,包含著一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她知道,小建業的話一定又勾起了劉縣長埋藏在心底深處的那段往事。不過自己幾次三番的刺探過孃親,孃親都否定不認識這個劉縣長。唉,不知道在看見孃親並不是他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