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奔逃一夜的北洋新軍士兵們早就累壞了,此時親耳聽到了袁世凱下令休息,一個個興奮不已,連腳下的步伐也不覺加快了幾分,企盼早點越過前面的那個山頭。
梁士詒傳達完袁世凱的命令後,便再次回到了隊伍的最前方,和趙秉鈞並排而行。
梁士詒小聲在趙秉鈞的耳邊說道:“趙兄,我剛剛發現了一個情況,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是什麼訊息讓你這麼神秘?”趙秉鈞轉過頭來,十分感興趣的望著梁士詒。
梁士詒瞅了瞅袁世凱的座車,說道:“我剛剛看到大帥的衣領上竟然有血跡,看那血跡的顏色,似乎是剛剛沾染上的。”
趙秉鈞大驚,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大帥剛剛在車裡嘔血?”
梁士詒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很有可能。”
趙秉鈞聞言,一臉凝重的說道:“聽你這麼一說,感覺好像是真的,自從南方軍大敗俄軍太平洋艦隊之後,我就感覺大帥有點不大對勁了,經常無端無故的把我們支開,而且,看他最近的臉色,似乎是越來越差了。”
梁士詒像看到了知己一樣,說道:“連你也發現了!我就說嘛,大帥最近的舉動很反常,似乎有一些事情不想讓我們看到,再聯想剛剛他有很有可能在車裡嘔血,難道大帥已經病重,不過他不想讓我們知道?”
趙秉鈞倒吸了一口涼氣,如今北洋新軍已經日落西山,軍中人心惶惶,一些將領都在舉棋不定,此時要是袁世凱病重的訊息一旦傳出,北洋新軍很有可能在一夜之間譁變,就連他們也會有生命危險了。
趙秉鈞微微顫抖的問道:“梁兄,那該怎麼辦?”
梁士詒沉吟了一會,說道:“這個訊息暫時不要傳出去,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情況壞一點的話,我們很有可能都會直接喪命!”
趙秉鈞立刻如雞啄米般的直點頭,急切的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梁士詒眼中閃現一抹狠色,接著說道:“想必大帥已經支援不久了,而且你看現在南方軍勢大,就算我們隨著大帥跑到了山西,我估計日子也不會好過,我們應該早做打算,自謀出路了!”
“恩,我同意!”趙秉鈞點頭同意,此時梁士詒已經成了他的主心骨,對於梁士詒的話他都會言聽計從的。
梁士詒接著說道:“既然大帥已經窮途末路了,我們就不用陪他殉葬了。”梁士詒又微微靠近趙秉鈞的耳邊:“等出了南方軍的勢力範圍,我們隨便截一些金條銀錠,然後隱姓埋名,買些土地,過過地主的生活吧!”
趙秉鈞猶豫的片刻,說實話,從一品大員驟然變成一個無名小卒,這種落差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然而,他作為袁世凱的心腹之一,倘若南方局奪了天下,他們肯定是難逃一死,此時截些金條銀錠然後隱姓埋名是最明智的選擇了。
所以,趙秉鈞僅僅是猶豫的片刻,便點頭應道:“好,我全聽梁兄的了,現在我與梁兄已經是在一條船上了,梁兄有什麼吩咐,我趙秉鈞一定聽從。”
梁士詒滿意了拍了拍趙秉鈞的肩膀,隨後,二人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趕路。
不過,就在趙梁二人密謀的時候,王建川的孤狼隊員們早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而且袁世凱的隊伍已經進入了他們視線。
王建川匍匐在草叢偽裝中低聲下達的最後的戰鬥命令,隨後,埋伏在道路兩側草叢樹林中的孤狼隊員紛紛輕輕開啟了保險,然後將槍口對準了漸漸逼近的北洋新軍,王建川的瞄準鏡已經可以清晰的看見兩個軍官騎著高頭大馬坐在隊伍的最前方。
從中情局那裡得到的訊息,王建川知道,那兩個軍官一個叫梁士詒,一個叫趙秉鈞,他們二人都是袁世凱的心腹,這麼說來,袁世凱百分之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