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便就手招來院裡的小廝,讓領林福兒和閔思妍兩人離開。
林福兒和閔思妍對視一眼,並未說啥,也沒工夫說啥,因為那管事模樣的人,匆匆吩咐一句,自個兒已經告退了。
&ldo;小哥,能幫我尋把剪刀嗎?我想將這束花修了插瓶。&rdo;小廝許是還有別的緊要事要忙,將兩人就近送到了客室,便預離開。
聽到林福兒的話,有些心焦不耐,但迎上林福兒及在場幾個女子時,又臉蛋微紅著匆匆點頭,結巴道:&ldo;小姐稍等,奴、奴才這便去尋來。&rdo;
客室裡該是沒有見到之物,那小廝出門隔了片刻才拿了把剪刀進來,交給林福兒時還小心的叮囑:&ldo;小姐仔細著用,別傷了手。&rdo;
&ldo;那是自然,謝謝小哥。&rdo;無歡接了剪刀,林福兒笑著說道。
小廝離開後,林福兒在客室裡轉了一圈,尋了兩個可充當花瓶的花瓷擺件,一支一支的修剪起梅花枝來。
那小廝很實在,之後還端了炭火盆進來,也送了茶水。
這邊林福兒有條不紊的一邊與閔思妍聊天,一邊忙著插花,卻不知老夫人這會兒卻鬧騰的離開,老夫人進了自個兒的寧蘭院,回頭沒瞧見林福兒,頓時不幹了。
非得讓底下人去尋。
平安侯夫人不知什麼情況,問了承安縣主才知道,老人家竟然想讓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給自個兒治傷?簡直胡鬧。
知道不可行,便一邊哄著老夫人說去尋人,一邊卻壓著不找。
已經去尋平安侯了,也往宮裡遞了牌子,請太醫院的太醫出宮,為老夫人診治。
原本,如此安排十分妥當。
可等太醫院的太醫緊趕慢趕趕到侯府,老夫人死活不讓太醫給診治,依然堅持要找林福兒,無奈沒問著林福兒是誰家小姐,幹著急沒法子。
平安侯沒法子,避開老夫人問了承安縣主,知道老夫人要找的女郎中竟然是諸葛家那個數月前剛找回來的大小姐,也有些發愣。
不過很快,他便皺著眉頭安排,讓人先將人找到。
他們這邊再勸勸老夫人,倘若實在勸說不下,只能讓諸葛琳琅出來打個馬虎眼了。
結果派人去八角亭梅園那邊去尋,找了一圈,竟然沒找到人。
這可急壞了平安侯。
&ldo;那丫頭人呢?是不是已經被你們打發了?&rdo;許是疼的久了,老夫人又不願意讓太醫診治,她的喊聲,明顯已經沒了之前那般渾厚模樣。
&ldo;哎呦!你們這幫不肖子孫,見不得老婆子順心隨意,但凡有點老婆子喜歡的,你們總要想方設法的給我棄了。哎呦!老頭子啊!你咋去的那般早呀!留下老婆子一個人遭這份兒氣啊!&rdo;
平安侯以及他的妻妾兒孫都在老夫人的寢室外,老夫人如此聲勢,聽的眾人頭皮直發緊,一個個的卻除了皺眉頭難堪,別無它法。
老夫人是個爽利人,最是受不得各方約束。
老侯爺在的時候,有老侯爺在外撐著侯府的體面,她作為侯府主母,凡事也都以大局為重,顧著侯府體面,可老侯爺過世後,侯爺襲了爵,這些年來,竟然跟個長了龜殼的烏龜,處處退縮,越是往後退,侯府的聲望越是敗落,老夫人看的著急,便找侯爺說項,結果這不爭氣的兒子,表面說好,該縮還縮。
漸漸地,老夫人清醒了,也不奢望了,可是瞧著兒孫們人前的體面,老夫人心裡就鬧騰,不是怕事躲事嗎?她偏要生事。
老夫人變了,變的毫無規矩。
侯爺將更多的時間放在了安撫老夫人上,倒是減少了外出與人點首哈腰的頻率。
像今日這般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