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所謂的情比金堅,可時光卻比金石更硬扎啊!
楊玄彷彿看到了一出悲劇在上演。
“半年後,老夫走出家門,去見心上人。”寧雅韻眸色黯然了一瞬,“她已為人婦。”
楊玄捫心自問,若是自己遇到這等情況,定然不會娶那個貴女。
“老夫沒娶那個貴女,隨後在家待了半年,孝順父母,友愛兄弟。半年後,老夫留下一封書信,去了山中求道……”
這是報復父母家人!
寧雅韻笑道:“進山之後,果然尋到了一個出家的地方,便是我的師傅,後來的玄學掌教。”
楊玄好奇的問道:“當時,想必玄學昌盛吧?”
寧雅韻乾咳一聲,“當時已經有了國子監,不過,我的師父卻不喜那等喧囂之地,自己進山,尋了個山洞修煉。”
這等才是真正的堪破了世情。
“數年後,我跟隨師父出山,回了家中,發下毒誓,此生不再娶妻,隨後便進了國子監。”
楊玄嘆道:“時也命也!”
“是啊!時也!命也!”
二人相對一笑。
楊玄說道:“北疆是個好地方。”
“玄學上下痛定思痛,決定去衛國戍邊。”
“好理由。”楊玄起身,“大朝會結束之後我便回北疆。”
寧雅韻起身,“如此,倒也相宜。”
“祭酒不用送。”
“必須送!”
“客氣了。”
楊玄出了值房。
外面有十餘教授在等待,還有數十學生。
見楊玄出來,曾經的先生鍾會說道:“子泰怎地來了?”
接著,他張開嘴就有些合不攏。
寧雅韻緊接著出來,像是送客!
可寧雅韻從不送客出門。
楊玄回身,“告辭。”
“慢走!”
寧雅韻微笑。
見鬼了!
楊玄一走,寧雅韻招手,“都來。”
教授們進了值房。
寧雅韻坐下,伸手撫了幾下琴。
仙翁仙翁的聲音中,安紫雨問道:“你和子泰說了一番話,怎地像是打啞謎?”
“是啞謎!”寧雅韻笑道:“國子監散了,可玄學不能散。老夫也頗為頭疼剩下的人去哪尋飯吃,這不子泰來了,老夫一想,陳州那麼大的地方,為何不能成為我玄學新山門呢?”
“難怪你還把自己的來歷都給他說了。”安紫雨恍然大悟。
寧雅韻說道:“他雖說曾是國子監的學生,可如今卻是陳州刺史,大唐名將。玄學想去陳州,他得知曉老夫的來歷,覺著能掌控住,才肯點頭。”
“子泰不是那等人!”鍾會覺得寧雅韻想多了。
寧雅韻淡淡的道:“他能統領一州之地,能統帥大軍征伐一方,能被草原人驚呼為楊狗,能被南周人恨之入骨,你以為,他還是你當初的那個學生?”
鍾會點頭。
寧雅韻頭痛,“老夫在想,就算國子監不廢掉,我玄學未來也堪憂吶!”
安紫雨卻精神一振,“子泰最後說了……他大朝會之後就會歸去,這便是提醒咱們,若是願意去北疆,就趕緊收拾了東西,跟著他一起回去。”
“趕緊趕緊!”
安紫雨出去,說道:“都回去收拾東西!”
一個學生問道:“司業,我們去哪?”
安紫雨指著北方。
“去作甚?”
“衛國戍邊!”
鍾會在值房裡嘟囔,“是去投奔學生。”
安紫雨回頭咆哮,“你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