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先一步送到了臨安。
“這是如何弄的?”曹穎有些驚訝。
護送錢財回來的虯龍衛說道:“那邊準備縱火,郎君就想著將計就計。不過,主意是韓先生出的。”
“韓紀?”
曹穎眯著眼。
聰明人都互相忌憚!
又互相欣賞!
第二日,楊玄就回來了。
曹穎出迎。
“衛王去了長安。”
“為何?”
“不知。郎君令不用盯著衛王,故而無人知曉。”
曹穎輕聲道:“畢竟是他的兒子,郎君,還是要盯著才好。”
在他和怡孃的眼中,偽帝的狗崽子死光了最好。
“不必!”
曹穎剛想再建言,卻見楊玄神色淡然,心中不禁一凜。
“曹先生。”韓紀上來。
“韓先生。”
兩個楊玄身邊的重要人物笑的很客氣。
“此次聽聞是韓先生出謀劃策,老夫很是欣慰。”
這話把自己擺在了上官和前輩的位置上。
有些居高臨下之意。
韓紀笑道:“不及曹先生整日操勞。”
這話,怎麼像是在譏諷老夫是個刀筆吏呢?
二人一路笑吟吟的回到了州廨。
楊玄坐下,隨即曹穎稟告了一番這陣子的事兒。
聽完後,楊玄自忖沒什麼大事兒,就準備回去。
“對了,韓先生這邊,以後每月的錢糧再加三成!”
韓紀起身,“多謝郎君!”
他看了曹穎一眼。
隨後也回了家中。
老妻蔣氏在家。
“草原如何?”蔣氏一邊幫他換衣裳,一邊問道。
“壯美!”韓紀說道。
“舉手!”蔣氏呵斥。
韓紀舉起手。
“再舉高些!”
韓紀乖乖的高舉雙手。
“這衣裳可經不起撕扯,不小心就扯壞了。”蔣氏輕輕把他的外裳脫下來,唸叨道:“這邊遠離長安,布匹的價錢都要貴一些。哎!不當家啊!不知油鹽柴米貴。”
“以後,每個月的錢糧會多三成!”
韓紀是楊玄的私人幕僚,錢糧也是從府中走,也就是周寧掌管。
原先發的錢糧就不少,蔣氏只是習慣性的嘮叨罷了。
“又加了三成?為何?”
“此行老夫謀劃得力。”韓紀並未得意。
“哎!楊使君是個好人吶!”蔣氏歡喜的道。
“錢糧只是其次,郎君此舉是嘉獎。不過,以後老夫和曹穎怕是要疏離些才行。”
“弄這些有什麼意思,一團和氣難道不好?這個楊使君啊!我看也不好。”蔣氏的立場馬上變了。
“你懂什麼?”韓紀說道:“如此才是明主!”
“讓手下互相疏離,這是哪門子的明主?”
“曹穎管著政事,老夫管著謀劃,若是老夫與曹穎親密無間,郎君危矣!”
“可你不會吧!”
“自然不會,不過,上位者若是把自己的安危寄望於手下的自覺,遲早會敗亡!”
“原來如此!”
“老夫也不知曉郎君從何學來的制衡手段,頗為高明,不動聲色就讓老夫與曹穎之間多了些針鋒相對的味道。”
……
曹穎去尋到了怡娘。
苦笑道:“今日郎君加了韓紀的錢糧。”
“他立功,該加!”怡娘正在弄一塊附身符,這是她讓人去桃縣尋高人求來的,正猶豫著是給郎君還是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