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呆文婦。
第二日,有御史進言,說女子參政,乃是牝雞司晨,不吉之兆也!
這是皇帝對大長公主出手了。
林雅順勢添油加醋,手下的官員紛紛上疏彈劾。
“此次,老夫要看到他們兩敗俱傷!”
林雅冷笑道:“當初赫連春讓長陵進朝堂本是權宜之計,如今長陵卻尾大不掉。他想割捨,卻擔心老夫難制。唯有壓制一途!老夫就坐山觀虎鬥,看戲!哈哈哈哈!”
“那個王功亮說是大才。”
有人說道。
“能作幾首詩就是大才?屁的才,不過是尖酸文人罷了。
此等人本事不大,牢騷卻不少。
整日嘀咕,說自己大才,為何不得重用……
此等人,都該趕回家去。”
王功亮聽到了傳聞,心中歡喜,就組織了一次聚會。
席間,他頗為大氣,說以後當好生讀書,好生做事。
駙馬不惹事,就是好駙馬。
看看,多懂事的人兒。
整個寧興城都在看著公主府,等著長陵出來。
長陵沒出來。
卻來了幾個孩子。
“就在門內唱。”
幾個孩子站在門內,用稚嫩的嗓子高歌。
“子幼奴壯,反客為主……”
長陵聽到這裡,看著皇宮方向,“希望你還能坐穩!”
宮中。
皇帝正在處置政事。
“陛下,彈劾大長公主的人不少,都說女子參政,後患無窮。不少人列舉了大唐武皇的例子。”
“武皇,千古就一個。”
皇帝不覺得長陵能做女皇,但長陵的勢力越來越大,讓他本能的生出了忌憚。
“把這些奏疏……”
皇帝說道:“丟出去,告知外界。”
這是要營造輿論壓力。
逼迫長陵就範。
“朕,想要一個真正的幫手,臣服於朕的幫手。”
一個內侍進來,“陛下,大宗正來了。”
“讓他進來。”
皇帝隨手把一份奏疏丟在案几上。
奏疏翻開,裡面的字跡一行行……
——牝雞司晨,乃國之大患。唐人以武氏為帝,武氏後,國力乃衰……
從武皇后,大唐的國勢開始看著熱鬧,可根子漸漸被腐蝕的乾乾淨淨的。府兵制不廢而廢,土地兼併越演越烈,世家門閥貪婪如饕餮,地方豪強巧取豪奪……
“這是亡國之兆!”
皇帝看著這一段,搖頭嘆息。
“曾經的煌煌大唐,如今,內部也爛透了。”
但北疆卻依舊挺立在那裡,阻擋著大遼鐵騎南下的步伐。
楊玄!
皇帝眯著眼。
“見過陛下!”
赫連吉進來,行禮後,說道:“陛下,長陵今日讓幾個孩子在府中唱歌……”
“什麼歌?”
皇帝微微蹙眉。
“子幼奴壯,反客為主。”
皇帝面色一變。
“她竟敢威脅朕嗎?”
殿內的氣氛驟然一緊。
內侍們低下頭,若是此刻地面有條縫隙,他們一定會選擇鑽進去。
連許復都悄然往側面退了一步,把自己挪出皇帝的正面視線。
這個時候的皇帝,很危險。
赫連吉有些後悔了,他覺得自己應當託病,指派自己的那個老對頭來稟告。一聽是和皇帝見面,那個蠢貨定然會歡喜非常。
皇帝一眼掃過來,赫連吉心中一顫,“陛下,長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