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是不懂得報恩,只是這恩不是這樣報的啊!
女兒被綁上了絞架臺,她扒開人群要去救女兒,被眾人打斷了腿,她眼看著女兒被人斬首放血,她無能為力……
「你們的那個朋友應該是被人看上,當了祭品。」老太太如是說。
聽完這個故事,雲依依被老太太握著的手顫顫發抖,不相信天底下竟然有如此邪惡的人,每年要殺一個人來喝處/子的血,這樣喪心病狂的事也幹得出來。
老太太輕輕拍著雲依依的手背,反倒安撫起雲依依來,她看得出,眼前這個小姑娘是個好心的人。不像平城的這些人,在林家的一步步利誘下早已麻木,早已視林家人為保護平城的神,不覺得林家吃/人有什麼不對,一年就只吃一個人嗎,林家可養活了全城人的命,而且吃的又是女孩,又不是他們家傳宗接代的男丁,多生幾個就是了。而且林家發錢是按人頭來發的,多生點孩子還能拿到更多的錢,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這些年平城究竟死了多少無辜的少女?」雲依依的聲音有些顫抖。
老太太搖頭:「不知道,開始他們還一年只害一個女孩,後來胃口越來越大,一年兩個、三個,還有些人為了討好林家,得到更多的錢,自願把自己的女兒送到林家去;還有些人專門做起了人口買賣的生意,從外面窮苦的地方低價買來小姑娘送到林家去。」
雲依依握緊拳頭,目怒殺意:「他們根本不配為人,必須讓他們接受應有的懲罰!」
「那是當然。」沈渝洲站起身,周身被寒意包裹,皮笑面不笑的說,「我們能為令愛報仇,還需要你出面指證。」
「我願意,我願意。」老太太激動的站起身來,堅定的回應。她活到這個歲數,卻落得家破人亡、孤苦一人的下場,全是被林家害的。只要能為夫君和女兒報仇,她就是拼上自己這一條賤命也在所不惜。
拿到林家的罪證,沈渝洲就帶著一眾官兵來到了林府,林府大門緊閉,即使官兵在外面喊話也無動於衷。
「闖進去!」沈渝洲下令。
官兵得令就要砸門翻牆而入,這時一隊身著平城衙門衙役服的人跑了過來,擋在了林府門前,阻擋住了沈渝洲所帶領的一眾官兵的去路。
「嚴縣令,你這是想跟朝廷為敵嗎?」沈渝洲眯起眼睛,怒氣中燒。
「下官是大安的官員,怎敢跟朝廷為敵?」平城縣太爺依舊是那副畏畏縮縮,怯怯懦懦的樣子,說出的話依舊是膽大包天,「但下官是朝廷的官員,一心效忠的也是朝廷,並不是五殿下一個人的官員,五殿下做錯了事,下官有責任鬥膽出來阻止。」
沈渝洲懶得跟他廢話,讓人直接沖了上去,跟平城縣太爺的人打在了一起。
沈渝洲帶過來的都是精兵強將,從周圍縣市借來的也都是當地的精銳部隊,哪裡是平城這些被林家養廢了的好吃懶做的衙役能抵得住的。
沈渝洲帶來的官兵單方面碾壓了平城縣太爺帶來的衙役,一瞬間地上就躺的橫七豎八東倒西歪,沒了抵抗的能力。
沈渝洲帶人破門而入,林府的人頑固抵抗。林府護衛的能力和戰鬥力可比平城衙門裡的衙役厲害多了,兩撥人打得不相上下。
沈渝洲對身後的幾個侍衛使了個顏色,他們拔劍而出,不費吹灰之力便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將林家的這些個護衛給鎮住了,老實的放下屠刀,不敢再做反抗。
主道上被清掃出了一條路來,沈渝洲帶著雲依依走在了前面。就在接近主院的一剎那,一道劍光閃出,直逼沈渝洲的面頰而來,劍氣寒氣銳利,沈渝洲敏銳的察覺到此人身手不凡,是高手中的高手,跟之前的那些人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沈渝洲一個側身,將雲依依拉進懷裡,輕巧的閃過了迎面而來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