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棋的月錢和首飾早在上次去城外施粥的時候都花完了,她的這個計劃需要很多人手去完成, 而且還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事, 並且保守秘密不對外說出去,就需要更多的人來做。
好在太子殿下雖然不能出力, 但卻願意出錢, 得知沈琴棋手頭緊後當即讓手下給她送來了兩百兩銀子。
沈琴棋也不小氣,為了對付雲依依她不惜付出一切的代價。她先讓人買來了最好、最純、最易燃的油,又僱了幾百號人, 讓他們每個人每天路過駐雲小院附近的時候趁人不注意往雲府的牆角邊邊上潑一壺油, 每潑一次就給是個銅板,這錢不要太好賺。
為了防止有人識破她的計謀,她跟每個人說的話都不一樣,潑油的位置也不一樣,每個人都不知道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只覺得這錢真是太好賺了。
每個人拿到一大筆錢,僅僅是潑一壺油那麼簡單, 每個人都愉快的拿了錢,按照沈琴棋說的做了,沒有人敢多問的,生怕問了惹惱了老闆,不讓他們幹了,多好賺的錢啊。
沈琴棋總共花了五天的時間,僱了幾百號人偷偷摸摸的把雲府所在的街道統統潑滿了油。
然後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她披上黑色的披風,偷偷的溜出了丞相府。
她買的油真的很好,一戶戶的牆壁上被潑滿了油也一點味道都沒有。
「咯咯,咯咯。」她站在街口,詭異的笑出了聲,從袖子裡面掏出一個火摺子,開啟蓋子,輕輕的吹了吹,火光一閃一閃的亮起,照在她的臉上哪裡還有當初京城第一美女的模樣,完全是個魔鬼,無論是誰看到她這張陰森恐怖的臉都會嚇個半死,她這個人和美已經一點關係都牽扯不上了。
所謂相由心生,在她嫉妒雲依依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註定與美絕緣了。
「你在做什麼!」就在沈琴棋準備將火摺子扔進就近的一間宅子的時候,一聲厲呵從她的身後傳了過來。
沈琴棋嚇了一跳,慌張的將火摺子藏在身後,轉身,就看到穿著褻衣,一臉慌張,說話間帶著喘息聲的沈家河站在不遠處死死地盯著她。
沈琴棋鬆了口氣,挺起胸膛,傲慢的反問:「你怎麼在這裡,你是怎麼出來的,祖母不是禁止裡出府嗎,還不快回去,小心我告訴祖母。」
沈家河依舊死死地盯著她,沒有像往常一樣一聽說她要去向祖母告狀就膽小的被嚇跑,而是厲聲質問道:「你在幹什麼,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沈琴棋惱怒,一個傻子還敢跟她叫囂了,真是被祖父和祖母寵得無法無天了,忘記了自己是誰,一個通房的賤婢生下來的孩子,連母親的名字都不知道的庶子,二十多年來佔著沈家嫡長孫的名號就算了,他也配和她這樣說話。
沈琴棋一直看不慣沈家河,除了他是個傻子外,也是因為知道他的真實身世。沈家河並不是母親的孩子,雖然寄養在母親的名下,卻不是她的弟弟。那時候他還沒有替爺爺喝下被下了毒的茶,霸佔著家裡嫡長孫的位子,家裡人沒有一個喜歡他的,尤其是母親。
她那時候還小,卻也是記事的,經常帶頭欺負他。
沈家河那時候倒不嫌人,對她唯命是從,她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倒是聽話。
不過自從他替祖父喝下了毒藥,成了他們沈家的英雄之後一切就全變了,沈家河成了家中的寶貝,祖父、祖母寵愛的物件。祖父甚至專門為沈家河向全家人下了死命令,不許任何人再欺負他,說他的不是。說沈家河就是丞相府的嫡長孫,誰也不許說個「不」字!
沈琴棋氣憤極了,覺得沈家河不配。
不過這事兒也怪她母親的肚子不爭氣,生了她後就沒再懷過孕,更別說給她再添個弟弟,生下他們沈家真正的嫡長孫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