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民,其次才是羅納普朗克的董事。”
他這麼一說,現場的火藥味登時就降低了不少,陳太忠也聽得暗自佩服,心說這能人果然是哪裡都有,人家長得是猥瑣了一點。可是這應變能力也算得上舉重若輕了。
“愛德華先生,我可沒有這麼說”陳太忠站起身笑嘻嘻地回答,用的居然也是法語,“我只是說,要是有人做通了董事會的工作,我就算認識法國總統,也會退避三舍,尊重董事會的決定,連過場都不會走的。”
任滬生聽到他會法語,臉色就有些微掩飾不住的尷尬了,等他說出後面的話,任主任就算再有城府,也禁不住扯動一下嘴角:見過能扯的,沒見過你這麼能扯的,我只是含糊了一下概念,試圖錯誤誘導別人,你怎麼就能這麼赤裸裸地信口開河呢?
嗯?這話一出口,愛德華的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克勞迫婭見狀,不動聲色地輕聲解釋一句,“這是天南省陳主任,或許他還真的認識咱們的總統。”
這也是說話的學問,法國總統跟中國一號不盡相同,接觸人民群眾、打造親民形象的機會要多很多,但是話說回來,認識不認識總統是一回事兒,請得動請不動其幫忙說話,那就另一個問題了當然,女投資顧問這麼說話,肯定也有她的目的。
天南省的陳主任?任滬生恨不得又跳出來,丫是市級機關的主任,不是省級的!然而顯然,他不可能幼稚衝動到這個份兒上,說不得用眼角的餘光瞥一眼那局長,現局座大人滿臉微笑,渾然不以為意的樣子,那麼他能做的,也只是咬牙腹誹了還是那局涵養好啊。
“哦?陳主任還經常去法國嗎?”愛德華看一眼剛才說話的年輕人,有董事會撐腰,他可以不買安多瓦的賬這也是執行董事這一職務的性質決定的;但是對同樣有董事會背景的克勞迪婭。他就要客氣許多了,畢竟大家來中國是來辦事的,不是扯皮的。
“是經常去法國”陳太忠笑著點點頭,“法國的朋友們招待得也很熱情,我的法語就是在法國學會的。”
“聽得出來,你的音很標準”愛德華微笑著點頭,當然,這是說陳家人語法不行,還是在讚揚其在法國接觸的都是上等人,講的不是洋涇渙的法語,那就不得而知了。
在場的都是些大人物,在有意無意間,氣氛就被調整了過來,不過顯然。安多瓦副總裁對夭涯的這二位並不感興趣,客氣也是淡淡的那種。不像對上陳太忠,臉上的笑容非常地燦爛。
會談持續了四十分鐘,每方二十分鐘一僅從這一點上看來,羅納普朗克公司對待雙方還是平等的,然而,事實到底是不是如此,那就真的不好說了。
最起碼,愛德華知道,他很為天涯省的兩個人而惱火,所以,當兩撥人走後,他不得不奇怪地問一句。“克勞迪婭。你為什麼會答應那個凱瑟琳的邀請,去她的別墅共進晚餐呢?”
擱在平日遇到類似的情況,他早就開始抗議了,在商業談判中同對方過從甚密的話,極有可能影響到公司,妨礙公司實現利益最大化的目標然而眼下,他只能這麼問了。
“這個女人持有的股份,可是肯尼迪家族轉讓出來的”克勞迪婭淡淡地回答他,“愛德華,我要是你的話,就要去了解一下她同肯尼迪家族的關係。”
“哦,這是一個不錯的建議”愛德華笑著點點頭,把剛才的糾結放到了一邊,三巨頭裡,也只有他有如此便利的條件,克勞迪婭不行,安多瓦也不行。
見他離開,安多瓦副總裁才皺著眉頭哼一聲,“愛德華怎麼會看上天涯?如果天涯省的官員全是那兩位的素質的話,我不得不為公司的投資擔憂了。”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選擇天涯的”克勞迪婭斷然表態,“我的投資經驗告訴我,在陳身上投資,回報率要遠遠地高於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