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才不會考慮田市長的感受呢,至於說行事講究不講究一一這些混蛋都騎到我脖子上,我還給他們什麼考慮的機會?讓鳳凰腳踏車廠的工人再下一次崗嗎?
掛了給田立平的電話之後,他等了一等,就驅車直奔省政府「開啟天眼看看陳潔的辦公室,現沒人,於是就走進樓去,說是找陳省長彙報工作。
陳潔出去了,衛生廳有個會,關於今冬流感盛行的預防性措施的會議,前一陣備波一直乾旱,流感疫情有加重的趨勢,現在好不容易下了場雪,疫情有所緩和一一不過這種東西應該常抓不懈的,陳省長對這個會議高度重視。
沒人,那我就等嘛,陳太忠的態度肯定是一等一的端正,就在接待室拿了張《人民日報》細細地看,其間也有找陳潔來辦事的主兒,見到他在這裡坐著,本琢磨著打個招呼套個話什麼的,卻現這廚半眯著眼睛,看報紙看得聚精會神,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若不是胸口有點起伏,沒準別人都會認為他是死人。
黨報有什麼可看的?而且看半天了,報紙你都沒翻一下,這是用顯微鏡看吧,想跟其打招呼的那位心裡很是不恥:拜託了兄弟,想在陳省長面前表現不是你的錯,但是你多少靠譜一點行不行?中央的精神,不是你能拿著放大鏡摳出來的,省一省吧,啊?
其實他也明令,在陳潔辦公室外這麼做的主兒,其實潛在的意思,就是拒人千里之外,不想跟其他來的人溝通一一省長辦公室隔壁「誰敢放肆?
殊不知,陳太忠也正是抓住大家這個想法了,才施施然地在這裡金蟬脫殼,能有資格來看陳潔的主兒,有幾個含糊的?又有幾個敢跳脫的?
於是他就分身去那庫房走了一遭,好死不死地,現裡面有倆人,其中一人便是昨天賣車的白臉鷹鉤鼻雞雞,另一個眉清目秀的傢伙在跟他聊天,陳太忠想湊近聽一聽兩人在聊什麼,卻猛地現眉清目秀者身上傳來一陣騷臭,燻得他差一點法訣走形,導致隱身術失效。
又聽了一陣,他才知道這狐臭患者就是昨天狼皮嘴裡說的“老道”,既然這二位是一家,他放一把火也沒什麼歉疚了。
放火之後,他感應一下,現陳潔那裡沒什麼新情況,就坐在那兒看火苗子騰騰地燒,不過下一刻,他覺得該跟素波市提個醒,說不得找個公話,變著臉捏著嗓門報個11o,說是有個地方失火了,那裡面有很多雷管和TnT炸藥。
等他一個電話打完,再回去的時候,現那喚作雞雞的年輕人已經衝出庫房來了,不過,此人是經過火海薰陶的,全身上下燒了一個稀爛,白皙的臉上到處都是燎泡。
後來他才知道,那庫房的卷閘門是劣質的,由於火頭燃起得過快,等現時兩人想把門開啟的時候,門框已經變形拉不動了,到最後雞雞僥倖衝出,那老道卻是活活地被燻死在門口。
不過,那就是後來的事兒了,三間房子是相通的,至於其他的房子,別說田立平想到了殃及無辜,陳太忠也想到了,少不得在相鄰的兩邊使個“咫尺天涯”的術法隔離開。
21o7章人盡皆知後楊莊這裡火災一起,11o又接到了報警電話,雖然那個電話藏頭藏。腦的,報案的也不報身份,按說是不必理會,但是著火的房子裡有雷管還有炸藥,涉及到爆炸的可能,誰又敢不當回事?
所以,11o居然比11q更早地趕到了現場,由於火勢過大,警察同志們也不敢貿然行事,沒命地疏散四周的群眾,一時間嗓子喊得都啞了。
不多時,11q消防車也趕到了,前面先來了一輛,後來又跟著來了兩輛一一其中一輛上面有加強版高壓水泵,這卻是因為消防支隊得到訊息,說是這裡可能有易燃易爆物品。
雞雞跑出來之後,由於被燻得暈頭暈腦,歇緩了一陣兒才想起去醫院,不成想才出了巷子